朱厭盤算著,他是在血月前一天去的君山,借口是來看看自己的好兄弟離侖生活地怎么樣。
順便表明一下自己不知道血月來的時候會不會失控,因為冷情很強,所以他過來拜托冷情,如有萬一,記得阻止。
畢竟他確實也不想一覺醒來,手里都是血,激發(fā)他對生命的愧疚感倒是不可能,就是純粹不喜歡失控的感覺,他討厭這種感覺。
那行吧,離侖相信了他的說辭,還跟他說了好幾句從前的事情,時不時就要摸一下未顯懷的腹部。
啊,有點羨慕……
與其羨慕別人,不如自己就是那個人。
一輪圓月掛于夜空,散發(fā)著不詳?shù)难t光芒,朱厭渾身戾氣,赤著腳來到冷情的房間,她沒睡,身邊也沒有別的妖。
血月之夜么,保不齊朱厭發(fā)癲,所以她沒讓妖侍寢,讓他們乖乖待在房間里睡覺。
結(jié)果沒等朱厭戾氣暴動,倒是等來了他衣衫不整的樣子。
長到小腿的黑發(fā),鬢邊兩縷銀白,暗紅色的妖紋和眼珠,黑色衣服也沒有好好穿,一半空空如也,一半掛在右肩。
褲腿卷起來,赤腳走近房間。
“看來你不是發(fā)癲,是有預(yù)謀來的?!?/p>
冷情上下打量著他,朱厭血紅的瞳孔有些無機制的冰冷光芒,但嘴角卻是上揚的,還有那衣衫半褪的樣子,除了右側(cè)胸膛其他都露差不多了,跟劇情里戾氣發(fā)作的樣子,倒是沒什么區(qū)別。
她的視線停留在褲腰帶上,思考——
朱厭這個衣服到底是怎么穿的?
她看這塊布套住了他的右半身,然后扎進褲縫里,背后居然還那么長,可以當披風……
這是正經(jīng)上衣嗎?
“這怎么能算我有預(yù)謀?我只是被戾氣驅(qū)使而來罷了!”
朱厭微微一笑,煞有其事地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離侖救了你,他把自己許給你,你救了我,我也把自己許給你,我們不愧是好兄弟!”
冷情輕笑:“你這樣說,讓離侖聽到會氣死的吧?”
朱厭笑了笑,他走近冷情,在她面前,扯了扯衣衫:“你要是想,就要我?!?/p>
“一個巴掌拍不響,離侖的怒火,你得替我分擔一半?!?/p>
說罷,朱厭彎腰,特意往前傾,因為角度問題,冷情能很直觀地看見他戲謔的眼神和傾斜過來的胸肌。
其他的都和布料一同藏起來了。
“分擔一半?”
她故作思考,笑著扯掉那捆在腰間的黑色繩結(jié):“好??!”
那得看事后,離侖到底會對誰生氣了。
這個繩結(jié)果然是不正經(jīng)的,不僅連著他不正經(jīng)的上衣,其實還連著他正經(jīng)的下褲,繩結(jié)松了,所有都一覽無余。
果然,朱厭和離侖一樣的,騷剛。
冷風吹過,朱厭趕忙手腳并用縮進被窩,然后從被子里探出頭,眉飛色舞:“妻主,快來??!”
妖哪里是會怕冷的。
冷情掠過他的衣物,掀開被子躺下去,朱厭迫不及待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謝謝你?!?/p>
讓我還有回來的那一日。
“煽情的話,可以待會再說?!?/p>
冷情一口咬住他的喉結(jié),后者吃痛吞咽,卻被她當成石頭磨著牙齒。
她沒有絲毫猶豫,手中緊握的蛋糕被肆意蹂躪,直至面目全非。連那顆曾經(jīng)如同寶石般閃耀的櫻桃,在她的憤怒之下,也化作了難以辨認的一抹殘跡。
目睹這一切,他的眼眸仿佛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如同山澗中靜靜流淌的清泉,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幾分哀愁。
以身相許成功——他的大家庭,他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