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渾厚的鐘聲在翠色的山中縈繞,沁人心脾的檀香在火爐中沸騰,萬佛寺是一座十分靈驗的寺廟,每日香火不斷。
順著廣場走上石階,穿過一座拱橋,便是供奉文殊菩薩的寶殿,冷情就坐在拱橋一端等著母親出來。
橋下一汪水池,是從山上引下來的,里面烏龜和鯉魚愜意游動,她無聊地?fù)沃ドw,身邊有一個穿著墨綠色衣衫的少年嘰嘰喳喳:“……俗話說得好,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我這本《昭世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黑色的馬尾隨著他的滔滔不絕興高采烈地?fù)u晃著,他手里的書本也在冷情面前彰顯著存在感,她煩躁:“……閉嘴!”
“咳咳!咳咳咳!”
話音未落,被口水嗆到的她便劇烈咳嗽起來。
嚇得少年趕緊放下書本,用力地拍她的背:“你沒事吧?”
“砰砰砰”的,冷情就算沒病也要被他捶嘔了,“啪”的一聲打掉他的手:“滾蛋,不要你拍!”
“你怎么這樣?”
她的力氣不重,少年也不覺得疼,反而委屈巴巴的:“我明明是在關(guān)心你!”
說罷,他麻溜地站起身:“你等等我!”
他跑進(jìn)了寶殿,不一會兒小心翼翼端出一杯茶:“喏,我新倒的,你放心,沒有人喝過!”
是和尚說的,知道他要給女施主倒水,那些和尚可鄭重了。
嗓子實在癢,冷情喝了一點點:“謝謝。”
“哎,乖!”
少年欠揍地笑了,他把茶水倒掉才放了回去。
冷情順手撿起那本《昭世錄》,里面空空如也。
也對,她又不是女主,怎么能看到前世既定的命運呢,不過這樣更好,畢竟今生的所有都和白紙一樣,要靠自己書寫。
“啊……你偷看,你耍賴!”
少年回來就看到他賣力推銷的書本到了冷情的手上,雖然已經(jīng)露餡了,但是他理直氣壯:“這是不對的!”
冷情挑眉:“你騙我就是對的?”
他表示:“我不是騙,我是跟你開玩笑的?!?/p>
“絳河!”
這時,寶殿里出來了一位藍(lán)衣婦人,她面色微黃,眼角皺紋難以掩蓋,但眼神清亮溫柔,五官柔和:“我們走吧!”
“好?!?/p>
冷情應(yīng)了一聲,把無字天書還給他:“你留著騙別人吧,我娘喊我了?!?/p>
少年接過,問她:“我叫紀(jì)詠,你呢?”
“王窈?!?/p>
說罷,冷情便到了婦人身邊:“娘?!?/p>
“絳河,我們回去吧?!?/p>
“好?!?/p>
婦人牽著女兒的手離開了寺廟。
山下有馬車專門等候,將她們送到了御史府。
這是冷情這具身體的祖父,王行宜的宅子,里面住著一大家子人:“娘,我們?nèi)タ吹艿馨桑 ?/p>
婦人應(yīng)了一聲,牽著她穿過長廊,到了王楠的房間。
兩歲的小男孩此刻高燒已退,小臉紅撲撲的,正睡著呢。
高氏松了口氣,然后慈愛地摸摸冷情的頭:“絳河,回去休息吧,大早上起來,真是難為你了。”
她也這樣覺得。
但既然是給家人祈福,那該去的就得去。
作者感冒,姨媽雙重buff,插電的時候電線斷了,插座爆開火花,燒了我衣服,怪倒霉的
作者審核結(jié)束,繼續(xù)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