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玩就是要做這種事嗎?”
沈翊快要?dú)庹耍靥艅×移鸱?,語氣里還有些委屈:“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
一開始就把他當(dāng)猴子戲耍,要走了他身體以后又不負(fù)責(zé),交別的男朋友,現(xiàn)在還要把他當(dāng)成按摩棒是嗎。
“男人啊?!?/p>
冷情理所當(dāng)然地說,又吻在他唇邊,嘟囔:“又沒有其他人看見,而且,你不爽嗎?”
她的右手毫無遲疑,一氣呵成,行云流水間盡顯果斷決絕,仿佛這一擊之下,不容有任何反抗與轉(zhuǎn)圜的余地。
沈翊的身體微微一僵,此時(shí)他有些懊悔今日選擇了休閑裝扮。沒有絲毫阻礙,她的手徑直扼住了命運(yùn)的咽喉。
他正是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
可是在這辦公室里,門還沒鎖,實(shí)在太羞恥了!
沈翊想推開冷情,又不知道該怎么推,他不想傷害她,可是硬推……他沒那么大力氣,而且最方便的是推她胸,但……太軟,也太色了。
他咬著下唇,還是阻止不了自己的聲音:“啊……”
*************他失聲喊道:“你,你有男朋友的!”
他這句話一出口,冷情就頓住了。
就等他這句。
想要近水樓臺,很容易,但適當(dāng)?shù)挠芄士v,也會有收獲。
她把手拿出來,原本掛在唇邊的笑容拉平,隨后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你要不提,我都忘了?!?/p>
親密的溫度驟然離去,沈翊的大腦還沒反應(yīng)過來,冷風(fēng)就先一步滲透到了他的心里。
他直愣愣地望著她。
她卻一眼都沒看他。
只是單手把自己有些褶皺的衣服理好之后,就抽了張紙攥進(jìn)手心,嘀咕:“得洗個(gè)手?!?/p>
然后就這樣打開門走了。
連回頭看他一眼都不曾,也不在乎他現(xiàn)在衣衫不整的模樣會不會被人看見。
開門的那一瞬,新的冷空氣灌入房間,讓他的身心極速冷卻。
沈翊眼眶一酸,狼狽地從地上爬起。
明明是他先提的男朋友,也是他希望冷情放棄這個(gè)色情而羞恥的念頭,可是當(dāng)她顧及方凱毅,毫不猶豫離去的時(shí)候,他卻覺得格外的委屈和難過。
她要去洗手,連頭都不回。
就這么喜歡方凱毅嗎?
沈翊看著面前畫到一半的,閔雪的頭骨,再也沒有了繼續(xù)下去的心思,他煩躁地把兩張畫紙揉作一團(tuán),扔進(jìn)垃圾桶。
這時(shí),奧莉曾經(jīng)對他說的一句話略過腦海。
“如果殺人不犯法,你就沒想過?”
當(dāng)時(shí)的沈翊,是愣住的。
因?yàn)樗脒^,不止一次的想過。
他不是喜歡害人,但他想以惡制惡。
他不是不能理解冷情的意思。
受害者的苦痛,是加害者永遠(yuǎn)不能理解的,只有得到差不多的下場,才能讓加害者真正感同身受,嘗到受害者的痛苦。
沈翊見過的這么多案子里,有很多次為受害者不平,也共情過加害者。
因?yàn)橛行┘雍φ邚牧硪粋€(gè)方面來說,是受害者。
就像陳勤,袁招娣……
加害者和受害者的概念,絕不是單一的,但法律不是人,只是冷冰冰的規(guī)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