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上留下了一排帶血的牙印。
瑱宇有點疼,隨即是癢。
她在用舌頭舔他傷口,又癢,又曖昧。
瑱宇臉上的溫度忍不住上升,在這方面,他也僅僅只有不到二十年的經驗而已,要怎么樣,還不都是按她的心意來。
褻衣半褪,堪堪掛在臂間,褻褲被扯開一個襠口,呲——
有細微的聲響在瞬間流出。
“嗯……哈……”
甜膩的鼻音在大殿上重響,空曠的地方最適合聲音的傳遞,漸漸的,陸續(xù)的,低吟被放大,回音陣陣。
大殿的兩扇門相互挨著,看似緊緊關閉,實則門邊并沒有合攏,留下了一條縫。
那不是瑱宇故意開的。
他是巴不得沒有人看到自己的樣子,更不能允許自己和她的事情被無關緊要的人看去,一點兒都不行!
所以這門縫,自然是外面有人悄悄推開的。
只露了一點點的弧度,瑱宇又頭昏腦脹的,哪里有精力去主意其他,顧著暢快地哭叫就罷了。
有一只眼睛,在注視著他們。
那只褐色的眼眸深處,隱隱可以看見星星點點的紫色。
臣夜并沒有聽瑱宇的話離開。
他確實是傳了瑱宇的命令,讓任何人都不許靠近大殿,違逆者殺無赦。
瑱宇不是心軟之人,冷泉宮的管理也十分嚴格,沒有人會認為臣夜傳下的這條命令是假的,就算是假的,他們也沒有人會去質疑和違背。
每一次懲罰,都是格外痛苦的回憶。
不會有人存心找虐的。
所以冷泉宮大殿周圍,非常安靜。
只有臣夜坐著輪椅,在殿門口,自虐般聽著里面的歡好聲,雙手緊握。
倒是第一次,能聽到師尊如此破碎和脆弱的聲音。
難道這就是老東西的魅力嗎,她覺得他沒師尊有吸引力?
臣夜咬著牙齒,有鮮血從掌心滴落,滲透到衣服布料里,他穿著黑色衣袍,血染不紅的。
不敢滴在地上,太明顯了,怕被發(fā)現(xiàn)。
“玲瓏,你輕些……”
里面的靡靡之音還在繼續(xù),臣夜嫉妒得眼睛發(fā)紅。
當他得知冷情要和異城聯(lián)姻時,心里的嫉妒就已經憋不住了,那時候瑱宇也是氣得發(fā)瘋,在殿內一個勁地貶低花庸,說其不過是個廢物,配不上她……
臣夜聽了也覺得是這樣。
花庸只是一個異人而已,人妖混血,這輩子的靈力也就到頭了,估計都活不過百年,為什么冷情要納他做妾?就真的這么喜歡他?
臣夜不明白,他雖沒見過花庸,但見過花林,并不認為花庸長相驚為天人,頂多就是年輕些罷了。
要比靈力和用處,根本沒有自己強。
他是靈脈被打斷,所以腿治不好,但他還能繼續(xù)修煉,他不是冷泉宮里最優(yōu)秀的,但也不差,肯定比花庸好。
花庸就比他小幾歲而已,如果要比年輕……臣夜摸了摸自己的臉,他還很年輕啊,為什么,到底為什么?
她不肯看他。
真的為了他這雙殘廢的腿,還是為了他的師尊?
臣夜閉眼,他不明白,一點兒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