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阻攔她,誰就是他們愛情的絆腳石,中二叛逆期的年紀,覺醒了錯誤的自我意識,她只想和表哥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所以,她根本看不見那位表哥在她告白之后眼中的得意,欣喜與思量。
她提出私奔后,更是欣然答應(yīng),要陪小姑娘走一遭青春的旅行。
只要原主是自由的,她想跑,別人攔不住。
誰也不知道,她會私奔。
與表哥一路跑到了壽州。
按照現(xiàn)在的地圖,就是從河南省開封市跑到了安徽省淮南市。
如此辛苦,剛開始自然要恩愛兩不疑。
烈火燒盡了原主傳統(tǒng)的廉恥。
無媒茍合。
可溫室嬌花,終究難以抵御狂風(fēng)暴雨。
表哥又開始讀書了。
銀錢拿去買了書籍,筆墨紙硯。
如膠似漆的時候,是表哥干活,但一個月過去,表哥以自己要專心學(xué)習(xí),不能被閑事打擾為由,讓她打理家事。
原主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會呢?她是習(xí)武的,確實有體力,可她沒做過家務(wù),也沒有精力去做。
想要喊表哥幫忙,反而和他吵了起來,還要求她做飯。
愛意在生活瑣事中消磨。
再說,她帶來的那些金銀首飾雖然換了不少銀錢,可來到一個生地不熟的地方,難免要置辦許多生活用品,這些都要花錢。
眼看著自己手上的傷越來越多,銀錢越來越少,還有表哥陰晴不定的嘴臉,原主終于后悔了。
她拿走剩下的錢,獨自踏上了回汴京的路。
很幸運,她最后回去了。
名聲也毀得一干二凈。
尋常百姓不知,可官圈里門清呢。
異樣的眼光落在顏紀兩家身上,誰的心里會真正沒有芥蒂,只當(dāng)這次閑話完全不存在呢。
紀夫人和顏澈,還有年紀小,受到嘲笑但很快忘記的表弟和侄子。
接收原主記憶的時候,她得到的反饋,是家人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嬌寵,即使她做了那種丟人的事情,親人對待她也一如既往。
但在冷情看來,真心實意,完完全全為她著想的,只有原主的母親和二哥。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會戴點有色眼鏡。
這也情有可原,輿論的壓力不是誰都能且愿意承受的,而且是原主自己作死毀了自己,要說閑話,也該是原主自己受著。
尤其是她的嫂子,對她大概是意見最大的了,畢竟她與小姑子的關(guān)系一直都不算好,更不至于到了能心甘情愿被輿論包圍的地步。
得虧顏紀兩家人口簡單,沒有其他女孩,否則這些女孩的教養(yǎng),還真的會被質(zhì)疑和避雷。
法律是法律,人心是人心。
不過,楊羨換親的本質(zhì)是錯誤的,可造成的結(jié)果,原主挺滿意。
這三年里,她一直待在顏家,偶爾去紀家,除了和家人在一起,沒有任何社交。
如果是更大一點的家族,說不定這會已經(jīng)把人送尼姑庵里青燈古佛,唯恐連累家中其他女孩了。
但她不需要。
她也怕聽到流言蜚語,不敢出門逛街。
更不想嫁給楊羨,一個惹事生非的紈绔。
但紀夫人要她嫁。
這也是一大家子人深思熟慮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