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喜娘狠狠罵了一頓才作罷。
至于屋里頭……
楊羨攥緊被褥,身體繃直,腳趾卷曲,才一會兒,額頭上的汗珠就已經(jīng)細(xì)細(xì)密密,像是承受不住這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柔軟的,溫?zé)岬?,快速摩擦著的…?/p>
沒了。
會撐腰的走了,她自然就放開了。
楊羨只覺一空,冰冷從眼里深入骨髓。
他難受地挪動,發(fā)出輕微的咔擦聲。
整張床被撲騰地都是花生紅棗桂圓蓮子,根本沒得睡。
他有點(diǎn)兒尷尬:“你,你……”
臉紅紅的,想問她還打自己嗎?想問她為什么不繼續(xù)了?想問接下來……她想做什么?
當(dāng)然是整理床鋪。
冷情把楊羨直接拖到地上,自己上去把那些碎渣子全部抖下來。
“嘶……”
楊羨渾身是傷,輕微動動還好,但一有大動作,即便沒有傷口那也疼得不行,冷情就這樣捉著他的領(lǐng)子把他拖下來,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產(chǎn)生的旖旎快意消散得一干二凈。
尤其抖落的渣子還往他身上倒。
楊羨:“?”
“顏婉珍,你干什么??!”
他終于想起自己的傷,怒氣沖沖地用著自己沙啞的嗓音:“還不快去給我拿藥?我都要被你打死了!”
“睡一個晚上就沒事了?!?/p>
冷情才不拿藥,她走到梳妝臺前,把頭上的金釵摘下。
“什么?”
楊羨一聽她不拿,氣憤不已:“你把我打成這樣還要讓我忍一個晚上?”
不對!
他忍痛起身,往上爬:“我是你夫君,我要睡床!”
冷情不理他,只向門外喊道:“春霏,打盆水來,我要卸妝,春雪,去拿藥酒?!?/p>
門外有丫鬟候著的,不過除了喜娘,只有春霏和春雪,都是她帶來的,自然不會干涉她的行為。
聽到冷情吩咐人,爬上床的楊羨松了口氣,今晚應(yīng)該不用再被打了。
喉嚨火辣辣的疼。
他想喝水。
但是想癱在床上:“哎,顏婉珍,幫我倒杯水吧,我好渴?!?/p>
冷情沒理他。
楊羨不高興,自己咽了口口水,感覺喉嚨好點(diǎn)了,又開始碎碎念:“你是我娘子,你全家都把你嫁給我了,你要以夫?yàn)樘臁?/p>
“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冷情一句話就讓他訕訕閉了嘴。
沒過一會兒,他又要說:“你怎么使鞭子那樣好?快把我抽死了!”
“我舅舅是大將軍,我習(xí)武有什么奇怪?”
原主要是沒習(xí)武,獨(dú)自跨省回來的路上就遭遇不測了。
楊羨定定看著她的背影,燭光搖曳下,他有些出神。
若非三年前她做出那樣的錯事,今日便輪不到他來娶她了。
她真的愛她表哥嗎?
他忍不住問:“我之前跟你說的,你答應(yīng)嗎?”
“你說了什么?”
“我們做一對形式夫妻啊,對外恩愛不疑,對內(nèi)……嗯……”
楊羨突然說不出口了,因?yàn)樗氲椒讲?,冷情揉弄他那處,讓他發(fā)出了羞人的聲音把闖進(jìn)房的父母給搪塞了出去。
如果要毫無關(guān)系,她這樣的行為是不是太冒犯了?
而且她之前是不是說,不要這樣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