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哥還真的沒有辦法回答。
如果要他來對付這些野雞脖子,他也是要逃的,至少他沒本事讓這么毒的生物俯首稱臣,主動退避。
動物的感觀比人類敏感,能讓野雞脖子這樣兇狠的生物感到危險,只一個普通人,或者說,一個與動物有著明顯隔膜的物種,是不太應該的。
危險的氣息,這是一種玄乎的感覺。
可他還是不認為,她是它安排進來的人。
女人見他不說話,道:“不管她是不是,它的人一定隱藏在隊伍里,現(xiàn)在她表現(xiàn)得沒有異常,而且還在救人,可這不一定出自她的真心?!?/p>
當年,她所在的考古隊細細復盤了在西沙所經(jīng)歷的事情,察覺到背后有一個神秘的力量在指引和干預他們的行動,在后續(xù)的逃亡和探索之中,也確定了“它”的存在。
尤其是被關進了格爾木療養(yǎng)院。
雖然不知道“它”具體到底是什么,但是她認為“它”是一股勢力,一股龐大的,想要借由考古隊的手找到長生秘密的勢力。
她肯定“它”就在吳邪或吳三省的隊伍里。
“它想要利用我們得到那個秘密,就會讓吳邪他們?nèi)チ私獾秸嫦唷!?/p>
小哥沉默,他們又何嘗不是。
他能說一句,自己是真心想要保護吳邪,可這真心里參雜的是利用。
可以說,吳邪整個人,從出生開始就在被利用。
都是利用,有什么區(qū)別呢。
“繼續(xù)走吧?!?/p>
就算她是又如何,女子擺明了不相信吳邪身邊的人,那么不管誰是真心誰是假意,結果都是一樣的。
他們,還有它,都希望吳邪能進入西王母宮。
……
本來去到營地,大概要走兩個多小時的路,但是因為飛蛾,他們迫不得已轉了方向繞路,加上信號煙揮發(fā)殆盡,看不到了,他們也失去了方向,只能通過指南針和地圖確定大致方位,用了不少時間,于是就找了個相對安全的休息。
行程停止,復盤行動,阿寧也發(fā)現(xiàn)這一路走來,確實順遂得不得了,蛇沼里最常見的蛇,他們走了好幾個小時,居然連影子都沒有看見。
這實在太令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是那些蛇匯聚到了某個地方,攻擊不了他們,還是那些蛇就在附近,但因為什么沒有攻擊。
總之,這一路順利得出奇。
只是討論半天,他們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干脆就繼續(xù)走了。
終于在晚上,來到了營地。
有人,有燈的營地。
吳邪歡喜得不行:“三叔!”
總算是找到人了。
吳三省一轉頭,就看到侄子那張似曾相識的臉,一臉的嫌棄:“哎呦,你們怎么跟來了?”
心中嘆息又氣怒。
他心里不想要小輩繼續(xù)走老一輩的路,不想讓他卷進這場巨大的陰謀里,可他深知吳邪就是陰謀的一環(huán),根本逃不掉,于是總是在糾結中,表面責怪對方,也是真心責怪對方。
但和小哥,陳文錦等人一樣,都對吳邪有著利用的真心。
“三叔,終于找到你了!”
吳邪對于吳三省的嫌棄視而不見,他不止一次聽過三叔叨叨,但他已經(jīng)撕開了口子,又怎么愿意半途而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