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拖把等人除了做苦力一點警覺性都沒有,自然習慣性過濾多余的聲音,腦子里只想著再找機會奪取物資,然后下西王母宮。
吳邪沒有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只解雨臣聽到了聲音,并大致判斷出了方向,指道:“那里。”
“那不是小情和阿寧的帳篷么?!?/p>
吳邪這下真醒了,他擔心不已:“快去看看,別是出事了!”
“以阿寧的身手,應(yīng)該是沒事,至于那位小情……”
解雨臣挑眉:“你不是說她身手也好嗎,還這么擔心?”
話是這樣說,但走還是要走的,身手只是一個加分項,不代表人就真的不會受傷,也不會死。
而且野雞脖子兇猛,人不是機器,若真有所疏忽,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他還是去了。
慢慢靠近,避免打草驚蛇。
蛇受驚容易攻擊。
帳篷里的燈還是亮的。
黑暗會招惹不干凈的東西。
解雨臣聽到的聲音更清晰了。
那確確實實是蛇發(fā)出來的。
可是除了這個,里面再沒有其他聲音了。
不會出事了吧?
“嘩——”
他猛地將簾子拉開,然后沖進去,看到的就是胡亂游走的野雞脖子,還有睡著的阿寧和閉眼的冷情。
解雨臣來不及想她們?yōu)槭裁礇]動靜,只知道這肯定是出事了,趕緊上前先把離得更近的阿寧拖過來!
“阿寧!阿寧!”
吳邪跟在后面,先是焦急地拍了拍阿寧的臉,發(fā)現(xiàn)叫不醒之后,又去看解雨臣:“小花,小情——”
“叮!”
小刀扎在野雞脖子的尾巴上,它一溜煙,出去了。
它們只是來走過場的,所以看到解雨臣和吳邪時就往后退了。
如此,解雨臣才去看冷情的情況。
觸碰到她皮膚的時候,他不由皺起眉頭。
好涼。
指尖上的溫度,確實低于正常人了。
捏過她的下巴,轉(zhuǎn)過臉,面色居然還紅潤,難道沒出事?
但她的體溫不太正常啊。
“小花,小情怎么樣了?”
吳邪叫了好幾聲阿寧,她呼吸平穩(wěn),但就是沒醒,意識到可能被人下了藥,他把水倒在手上,灑了些到阿寧臉上,但沒有半點反應(yīng),于是他又問道。
解雨臣看到了冷情手腕上的傷:“被蛇咬了,拿血清來?!?/p>
吳三省帶的人多,物資也充足,雨林里蛇最多,抗毒血清也是最多的。
吳邪趕緊從藥箱里掏出血清,遞給解雨臣,后者在傷口處給她打了一針,還有一針破傷風,又掏出溫度計放她嘴里:“暫時沒事了。”
“阿寧怎么樣?”
“什么事也沒有,就是睡著了,但怎么叫都叫不醒?!?/p>
這就很有問題了,阿寧這樣警惕的人,怎么可能叫不醒,是被下藥了,還是被周圍環(huán)境影響了?
不知道。
但鬧出了動靜,營地里也醒差不多了,解雨臣告訴了吳三省她們倆被蛇襲擊的事情。
確切地說,只有冷情一個。
阿寧還在昏迷,她衣服完好,裸露出的皮膚也完好,并沒有被咬,但就是醒不過來。
“等著,明天還沒醒過來,就進去。”
吳三省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