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看人被她氣得不輕,滿意地放下手:“你們聊吧?!?/p>
解雨臣這人心還是好的,就是潔癖龜毛,有比較重的商人思想,輕易不會敞開心扉,而且做事謹(jǐn)慎,另外,心口不一。
傲嬌。
一直把他氣下去,到時候他就口不擇言說傷人的話。
冷情不愛聽,所以刺激點到為止。
端茶倒水那是不可能的,她要回房間玩電腦了。
“沒想到你來得這么快?!?/p>
桌子上有茶,解雨臣給他倒。
意識到自己來得太快過于迫不及待,吳邪干咳一聲掩飾道:“我這次來,除了接小情,也是想看看小哥?!?/p>
他被無良二叔騙回杭州以后,金萬堂來找三叔要花瓶還有兩萬塊錢,又從里頭發(fā)現(xiàn)了解連環(huán)之前露好的視頻。
然后價比三家,把東西賣了,這段時間,小哥那邊就一直由胖子看著。
“小哥怎么樣了?!?/p>
“昏迷了好幾天終于醒了,不過真失憶了,現(xiàn)在還在吃藥治療?!?/p>
一個星期前就醒了:“聽胖子說,在頓頓給他吃豬腦呢?!?/p>
吃腦補腦,小哥是腦子出了問題,那當(dāng)然要好好補了。
“是么?!?/p>
解雨臣涼涼說:“我還以為你是色令智昏,把小哥和胖子都忘了呢?!?/p>
“胡說!”
吳邪板起臉:“小哥和胖子是我兄弟,我才不會忘記呢!”
“還有,我不是色令智昏!”
“我就是喜歡小情,不行啊?”
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解雨臣咬牙切齒:“行!怎么不行!”
“每個人都有喜歡和被喜歡的權(quán)力。”
吳邪聞言立刻笑了,笑得很燦爛:“沒錯,她也喜歡我!”
不過話說回來:“小花,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是錯覺嗎,他覺得小花五官有點扭曲,不會是生病了吧。
“沒病,我好得很!”
解雨臣快要被氣出內(nèi)傷,他不想跟吳邪聊天了:“時候不早了,今晚就在這住吧?!?/p>
他站起身,裝作高冷地離開了:“你之前住的房間,沒變?!?/p>
“啊……”
吳邪點點頭,小時候他們都是一塊玩兒的,吳解兩家又有親戚關(guān)系,他會住在這兒也不奇怪,但:“可是小花,我記不清了?!?/p>
那到底是很小的時候了,這些年他都在杭州按部就班學(xué)習(xí),解雨臣在北京打理解家事務(wù),相隔兩地,他們很久沒有見面了,他也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住的是哪間房。
無奈,解雨臣帶他去了。
“早點休息?!?/p>
……
深夜,解雨臣一個人在房間里發(fā)呆。
他的臥室里沒有光,窗戶用黑色的窗簾蒙住了,不論從里還是從外,都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看不清里外模樣。
他喜歡在幽暗的環(huán)境里思考,這樣,就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心里的想法。
整個房間一點光都沒有。
解雨臣躺在床上,有些焦慮。
她明天就要走了。
她選擇了吳邪,吳邪也喜歡她。
哪怕他們同樣都是沒有未來的人,甚至他的條件比吳邪更好,她還是毫不猶豫要跟吳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