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亮了房間,吳邪終于從睡夢中蘇醒,迷茫地看著天花板,更新昨夜的記憶。
嗯,他記得半夜醒了,被小情咬醒的,然后他們做了——!
吳邪瞪大眼睛,直起身掀開被子,低頭一看。
幾株寒梅在雪中綻放,粉色的花瓣猶如天邊的云霞,在一片潔白的世界里顯得格外嬌艷。
所以……昨晚不是做夢!
他慌亂轉(zhuǎn)頭,把地上的白色背心撿起,勉強(qiáng)遮住自己的身體,頓了一會,發(fā)現(xiàn)冷情不在,心中失落,覺得自己行為有些可笑。
她昨晚都那樣對待自己了,為什么沒留下來?
也怪他睡太死了,連她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整個房間里就他一個人,還害羞什么呢?
他丟開背心,挪動身體,準(zhǔn)備洗漱用品。
要去衛(wèi)生間沖澡。
此時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了。
除了員工王盟和沒有任何時間觀念,隨時會起床的小哥之外,胖子跟他一樣在洗漱,冷情沒睡,但她不用吃早飯,今早還覺得神清氣爽,所以在房間里開電腦。
吳邪洗完澡出來,頭發(fā)還是濕的,一開門就看到了萬年不變的黑衣油瓶:“……小哥!”
看到情敵,他還有點不自在,愣了一會才打招呼。
小哥沒有回答,也沒有表情,只是定定盯著他。
吳邪都覺得發(fā)毛,不自然撇過頭:“小哥,你怎么這樣看我?”
小哥移開視線:“餓了。”
后者聞言松口氣,他還有點怕小哥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對方太敏銳:“哦哦,你餓了啊,那我們?nèi)コ栽顼埌?!?/p>
話說回來,他和小情最后一步都突破了,是不是算他追到了???可是昨晚好像沒聽到小情說要對他負(fù)責(zé),就一個勁的……
哎呀太羞了,小哥還在面前,不能得意忘形。
“走,叫上胖子和小情?!?/p>
……
胖子今天覺得很不對勁。
平時四人氣氛和諧,有他在三人面前做解語花(?),那是熱熱鬧鬧,但今天……為什么不管他說什么,都沒理了?
小哥冷冰冰的連眼神都不給,天真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小情情只看電腦不理他,怎么這樣???
他是被他們仨踢出去了嗎?
這是孤立,這是霸凌!
就在他要繼續(xù)耍寶打動他們的時候,吳邪突然抬頭:“我要去找楚光頭?!?/p>
“???”
胖子傻眼,原來天真剛剛是在想事兒嗎?
“去找他做什么?”
吳邪把他的想法說出來:“塌肩膀一開始就不想讓巴乃的秘密被人知道,所以才會讓盤馬去燒房子,但在吊腳樓里的照片,還有小哥房里藏的鐵塊……小哥零零年就被陳皮阿四帶走了,吊腳樓里沒人,他完全可以都拿走。”
他卻沒拿。
而且那些照片看起來也跟小哥毫無關(guān)系。
沒有一張里面有小哥,也沒有關(guān)于塌肩膀的。
所以不論盤馬有沒有燒著房子,照片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那唯一一張有塌肩膀的,就在楚光頭那。
他的小弟怎么會那么輕易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