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是按照劇情來的話,現(xiàn)在的陳翔估計只有兩三日的活頭了。
她已經(jīng)收到了蘇家的回信,那邊派了三百人的精銳部隊聽從她的調(diào)遣,如今已經(jīng)分散成十支,換做常服,從不同方向靠近陳府。
只是身上的兵器和甲胄是不能帶了。
這種東西是要官方授權(quán)的,以平民百姓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帶著那會被當做是恐怖分子扣留的。
等到了丹郡再從地下黑市里買也不遲。
蘇氏為了得到邊州,也是很下功夫的。
錢不是問題。
就是還沒到丹郡,就有消息傳來,說陳翔死了。
陳滂成了邊州主公,下令通緝蘇娥皇,說陳翔遺命是想要她為自己守節(jié),要將她終身囚禁于玉樓,直至老死。
蘇子信氣得破口大罵:“陳翔自己命薄憑什么要阿姐給他守節(jié),連阿姐回邊州都等不到,果真是個短命的!”
“還有陳滂那個無恥之徒,竟然將此事宣揚出去,全城通緝額間有花鈿的女子,阿姐……”
“別吵了。”
冷情知道這不是陳翔的遺言,是陳滂覺得原主名氣太大,害怕陳翔死后她另嫁,也怕有人因為想要得到她而找邊州麻煩,所以就想將她終身囚禁在陳家。
嘴里不相信她的命格,心里又忌憚她的命格。
“你去兌點皂水來?!?/p>
冷情要擦掉額頭上這個花鈿了。
人人都以為蘇娥皇頭上的花鈿是天生的,所以牡丹命格理所應(yīng)當就成了她身上物,實際這就是蘇家給蘇娥皇造的勢,從出生開始,蘇家就已經(jīng)算計著要賣蘇娥皇一個好價錢了。
在嫁給陳翔之后,蘇家并沒有給蘇娥皇有力的背后支持,光她給陳翔做了十多年的賢妻就能知道,倘若蘇家能給蘇娥皇一點底氣,她都不至于戴那么久的假面,十多年了都沒有脫下來。
而且陳滂也不是第一次言語嘲諷擠兌她,蘇娥皇每每都是一笑而過,陳翔雖然不愛聽,但礙于對方是他的叔父,也不會出言阻止和維護。
感情肯定是有的,只不過陳翔早已習慣讓蘇娥皇逆來順受,覺得對方深愛自己,就什么也不會計較,因此他自然不會愿意為了這一點口角去跟自己的長輩辯駁。
蘇子信也是,堂堂少主跟著她在邊州居住,遠離家族事務(wù),跟流放似的。
這花鈿是用朱砂畫的,蘇娥皇每天都要照鏡子檢查,保證自己額頭上的圖案沒有被顏料暈染造假的痕跡。
冷情現(xiàn)在不要這東西了,而且她還要用鉛粉,胭脂和石黛給自己改一下妝。
陳滂通緝她,自然是按花鈿和畫像找的,花鈿她可以去掉,但五官卻不能隨便捏,所以現(xiàn)在要依靠她的化技偽裝了。
于是剛進邊州邊境,士兵就看到一位笑容諂媚,眉毛粗黑,兩腮通紅,唇邊還有個媒婆痣的馬夫:“各位軍爺……”
士兵挪開視線,冷漠詢問:“車內(nèi)可有婦人?”
“有?!?/p>
蘇子信初次演小廝,笑容有點浮夸:“我家夫人探親返鄉(xiāng),路過此地,軍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