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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冬夜,天降大雪,北風(fēng)呼嘯。
甜心孤兒院的門被拍響了,聲音很大,甚至蓋過了風(fēng)聲。(當(dāng)時還是那種鐵皮大門)
當(dāng)看門的陳叔打開小門出來看時,發(fā)現(xiàn)一個用被褥包裹著的小孩被放在了門前的雪地里。小孩雙眼緊閉,是被凍暈過去了。
陳叔將小孩抱進了屋。
屋子很嚴(yán)實,門窗都是關(guān)死的,風(fēng)吹不進來。爐子被燒的發(fā)紅,散發(fā)著熱量,屋里簡直不知比外頭暖和了多少倍。
第二天,老院長在掃門外雪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口的雪像是被血浸染過。
在包小孩的被褥里,還有一塊厚實的絲絨錦布。錦布的角角上繡著一個字,吳。
以吳關(guān)姓,老院長給小孩起名吳昊。
自此,吳昊成了甜心孤兒院大家庭里的一員。
他小時候身體極差,稍微一凍就感冒,一感冒就誘發(fā)氣管炎,嚴(yán)重的時候氣都喘不出來。
因為三天兩頭上醫(yī)院,吳昊在甜心孤兒院里還是很出名的。
“這我有印象,畢竟那中藥味太上頭?!眳顷粻N爛笑道。
有個叫甜小桃的女孩,與吳昊差不多年紀(jì),兩人在一起玩的很好。
甜小桃總是一副大姐大的樣子,把吳昊當(dāng)成小弟使喚,但同時也會在吳昊受欺負時保護他。
“我說我當(dāng)時就喜歡上甜小桃了,你信不信?”吳昊的表情有些復(fù)雜。
“臭小子別打斷我敘事。”麒麟有些生氣,反手一拳砸在吳昊腦殼上,后者捂住腦袋滿臉委屈。
金銘城城北有一座無名山,山坡很陡,山上的道路四通八達曲折蜿蜒。白天去爬山的人不少,夜里那兒通常會聚集一些非法飆車的家伙。
在吳昊7歲那年,甜小桃?guī)еチ四亲鶡o名山。
兩孩子是去爬山的,聽起來是不是很逗?那地方魚龍混雜,還是有不少惡人聚集的。
然后嘛,就有人販子盯上他倆個了。
人販子團伙是由一個中年大媽和兩個長相丑陋的男人組成的。他們作案也比較大膽,直接在監(jiān)控下就敢動手,方式極其狡猾。
先是由那個中年大媽直接上去一把將甜小桃扯住胳膊拽著,還一邊大聲嚷嚷:“媽的,讓你呆家里看書,你倒好,直接跑出來瞎轉(zhuǎn)嚯!”
這是人販子常用一種手段,裝熟人,然后正明光大擄走孩子,甚至還有當(dāng)街搶的。
“啊,你放手,我不認識你,救命啊——”甜小桃直接被嚇得大喊。
那大媽下手也是極其狠辣的,直接往甜小桃臉上猛抽了一耳光,打斷了甜小桃的呼救。
“媽的,都成野娃子了。跟我回去學(xué)習(xí),不準(zhǔn)到處跑了。”
吳昊見甜小桃被擒,直接撲上去逮住大媽的手狠咬,血都咬出來了。
“嗨!混蛋小子,你屬狗的。我女兒變得這么野,還不是你個壞慫帶的。”大媽一腳將吳昊別倒,又順手揪住他的衣領(lǐng)防止他帥的太重引起圍觀人注意。
從事情一開始便吸引了好多人圍觀。他們議論紛紛,甚至還有人告訴大媽教育孩子要趁小、棍棒之下出孝子的言論。
說白了,大家都把這當(dāng)成了家庭鬧劇。
“救命啊!我根本就不認識她,求求誰幫我報警——”吳昊瘦小的身子一縮,直接從寬大的T恤里溜了出來。
他也沒跑,而是直接抱住甜小桃的腿朝圍觀的人跪下。抱住腿是為了防止甜小桃被拖走,跪下是為了求人救他們。
這時,人群里突然沖出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男子。他過來強行搬開吳昊的手,還順手卸掉了吳昊的手腕骨。
吳昊大哭,但不是因為疼的,而是因為甜小桃被大媽已經(jīng)抱在了懷里。甜小桃努力踢打,一邊哭喊著求救。
“你們?yōu)槭裁礇]人信我,為什么沒人報警……救命啊……”
啪!
“閉嘴,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你養(yǎng)大,現(xiàn)在抓你回去學(xué)習(xí)還要報警,警察管得著嗎?”大媽聲音極響亮。
突然,人群中又沖出一男子,直接過去將吳昊也抱了起來,“小子,你真跑山上來逛了,剛你劉阿姨給我打電話,老子還不信呢。”
吳昊由于剛剛被一個男子卸掉了手腕骨,根本沒法拍打,他就拿腳亂踢,還是哭喊著朝別人求救。
圍觀的人看的倦了,紛紛離開。
“那你們最后是如何獲救的?”麒麟關(guān)心地問道。
吳昊慘然一笑,“有獲救嗎?我并不覺得那叫獲救……我寧愿同她一起被帶走,至少我還能知道她后來怎樣了……”
“能繼續(xù)講嗎?”
“想知道?看下一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