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武才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真是痛快?!睒啡莘鲋\宴說道。
“禮義廉恥都被狗吃了,身為嬪御不恪守宮規(guī),勤謹(jǐn)奉上,一心只想著往上爬。”靜言嘲諷道,“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p>
“這些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罷了,可別在外頭說,雖說咱們不怕得罪人,但也不想被閑言碎語鬧得煩心。”錦宴叮囑道。
“娘娘放心,奴婢們都明白的?!膘o言忙說道。
“這件事,傳還是不傳?”樂容問錦宴要不要把這件事傳出去。
“傳,怎么不傳。我踹得她腳都疼了,我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惹了我的下場。”錦宴跋扈地說道。
“誒,怎么樣,怎么樣。我這樣是不是,特別像恃寵而驕的主兒?!卞\宴忙問樂容她們。
“阿善總說我善良,我可不善良。”
“娘娘當(dāng)然是良善之人,可這良善也是要分人的啊。那武才人一看就是心里深沉的,對她良善,吃虧的可就是咱們了?!膘o心說道。
“娘娘的善良是對親近之人,忠心之人,可不是對奸詐之人的?!?/p>
“嗯……你們說得都對,回去好好賞你們。”錦宴對三人輕笑道。
錦宴前腳剛到麗正殿,武才人被太子妃拳打腳踢,打的鼻青臉腫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皇宮。
連李治都知道了。
李治聽了覺得哭笑不得,心知錦宴是故意的。
他只問道:“太子妃可親自動手了?打人別人疼,她手也疼啊,準(zhǔn)備著點藥膏來?!?/p>
等錦宴回來,他忙拉著錦宴的手仔細(xì)看?!按蛱哿藛??”
“阿善,我沒用手打。我踹了她一腳。”
“哦,不多踹幾下?一下夠解氣嗎?”
“嘿嘿,我還踩了她的手?!卞\宴低聲說道,“知我者,阿善也?!?/p>
“怎么碰上武才人了?”李治將錦宴抱在懷里,問道。
“我跟你講哦?!闭f到這個,錦宴就興奮了,她拉著李治的袖子說道,“前兩日我不是委托了韋貴妃辦了一個宴會嗎?我對徐充容頗有好感,席間與她多說了一些話。”
“嗯,然后呢?”
“那武才人想攀上我,就求了徐充容把她引薦給我認(rèn)識,哎呀,這不就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嗎?我正要找她呢,她自己就湊過來了?!?/p>
“哎,阿善,我跟你說啊,你可不許跟她講話,裝模作樣,矯揉造作的模樣,就讓人作嘔?!卞\宴厭惡地說道。
“我當(dāng)然不會理會她了?!?/p>
“對了,宅子可收拾好了?咱們什么時候可以搬進(jìn)去???”錦宴問起了宅子的事。
“明天可以把常用的東西先搬進(jìn)去,后天咱們就可以住進(jìn)去了。”
“好哦,住進(jìn)了宅子,平時我能找城陽她們串串門呢?!卞\宴欣喜地說道。
“可別光顧著玩兒?!崩钪文罅四箦\宴的鼻尖,“你是要陪我的?!?/p>
“你不是忙嗎?我不好打擾你啊?!卞\宴看李治似乎又有些吃醋了,忙解釋道。
“我不忙,陪你的時間很多的。”李治低頭蹭著錦宴的耳畔,“天這么熱,日頭又這么曬,在家陪我就好了,出去做什么?”
“好好好,陪你陪你?!卞\宴覺得癢,抱著李治的頭,不讓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