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月的猜測沒有錯,過了將近一個月,待在楚王府監(jiān)視的手下傳信過來,宋氏有身孕了。
“真的還是假的?”嘉月詢問道。
“是真的?!必撠熃有诺拇禾艺f道。
“多久了?”
“一個月,但是宋氏對外宣傳一個半月?!?/p>
一個半月……是李憬琛出京前兩三天啊。
“宮里知道了嗎?”嘉月隨口問道。
“還不知道,宋氏以胎氣不穩(wěn)固為由,讓大夫跟身邊人隱瞞了下來。”
“嗯?懷孕這么天大的好事,怎么能隱瞞呢?去傳??!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楚王妃有孕了,皇帝唯一的兒子,有后了?!奔卧滦Φ膹垞P。
“特別是宮里,每個角落都傳過去。皇帝有皇孫了,可是皇家的福星啊?!?/p>
“是,奴婢這就去辦?!贝禾覒?。
春枝在外頭偷聽,咬了咬唇,看春桃出來了,立馬躲了起來。
她湊過來有點晚,她只聽到了嘉月讓春桃把宋氏懷孕的消息傳出去,前面的話都沒有聽到。
她以為嘉月要傷害李憬琛的孩子,她有些著急。
春枝雖然多了起來?躲得過春桃,躲得過院子里嘉月安排的所有的眼線嗎?
“吃了良心豹子膽的蹄子!主子說話還想偷聽?”很快初槿就趕來,用力拽著春桃到院子中間,巴掌很快用力甩了過來。
“奴婢沒有偷聽……”春枝疼得說話都支支吾吾了。
“沒有偷聽?你真以為躲到一邊就沒人看見嗎?”初槿可不給狡辯的機會,十幾個巴掌,把春枝的臉打的又紅又腫。
“春枝啊春枝,本來還以為你是個安分的,還能留你一命?,F(xiàn)在看來,確實太便宜你了?!背蹰汝幹樥f道,春枝嚇得瑟瑟發(fā)抖。
“初槿,把春枝帶進來。”嘉月高聲說道。
初槿拉著春枝的后領子就拽了進來。
因為春枝容儀不正,恐污了主子的眼睛。所以嘉月就坐在了屏風之后,隔著屏風去看跪在地上的春枝。
“春枝……”嘉月幽幽地喊著春枝。
春枝嚇得一激靈,磕磕巴巴地說道:“奴,奴婢,奴婢在?!?/p>
“你方才在偷聽?聽到了什么?”
“奴婢,奴婢什么都沒有聽到,奴婢真的什么都沒有聽到?!贝褐s緊否認。
“沒聽到?沒聽到,你站在外面干嘛?我不是說了嗎?這個門除了初槿,春櫻春桃,沒有我的允許,十丈內的地方都不能靠近?!奔卧码m然說的很平靜,但慢慢悠悠的聲音讓春枝覺得更害怕,“你怎么不聽呢?還是說,你仗著自己身后有楚王,不把我放在眼里?”
“奴婢沒有。”春枝抹著眼淚,滿口否認。
“楚王安排了好幾個人監(jiān)視我,你知道那些人的下場是什么嗎?”嘉月看著她,眼神冷到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春枝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嘉月示意初槿來說。
“那些人,一個一個地都被我們處理掉了,尸首異地,用藥毀尸滅跡了?!?/p>
春枝被嚇得冒出了冷汗。
“春枝,我告訴過你的啊,你若是不安分,你的下場就會像那些人一樣,你怎么就不聽呢?”
春枝雖然聽初槿說跟那些人下場一樣,春枝以為是把她趕出去啊,她怎么知道是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