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憬琛想要能夠盡快回到朝堂上,他自然不甘心他心心念念這么久的權(quán)力到了外人手里。
于是他努力配合太醫(yī)治療,讓自己的眼睛能盡快好起來?,F(xiàn)在模模糊糊的,實在太過礙事了。
可是,他被勒令待在府里,不能出去。
德妃是李憬琛生母,德妃薨逝,李憬琛無論如何都要為德妃守孝。
原先因為受傷昏迷,后來又眼睛失明,如今好一些了,怎么都要把孝期補回來吧。
李憬琛守孝期間,是一點事情都做不了的,只能在府上呆著。
可那又如何呢,他不想守孝也要守孝,不孝的名頭若是壓到他的頭上,他這輩子就別想沾染權(quán)力半分了。
所以李憬琛暫時沉寂了下來。
什么事都干不了,她只能先好好治療眼睛,等眼睛好一點了,他也會偶爾去看看懷著孩子的宋氏。
看宋氏吃得越來多,肚子很大,整個人非常臃腫。
李憬琛去的次數(shù)也就越來越少,他下意識覺得宋氏變得好丑。
哪怕李憬琛努力做出關(guān)心宋氏的樣子,但他下意識的疏離讓宋氏心酸。
但宋氏卻說不出口……
盡管她一直告訴自己這個孩子是皇孫,但她知道孩子是她私通得來的,她有的時候還會下意識的心虛。
就怕這個孩子生下來跟她相差太多,而且跟李憬琛一點都不像,她該如何解釋?
宋氏嘆了一口氣,心中思緒萬千。
另一邊,嘉月讓初槿將那些清湯寡水一般的衣服都扔了出去。
換上一身艷麗的衫裙。發(fā)髻上的金嵌寶石花鈿熠熠生輝。
嘉月照著鏡子左顧右盼。
“這才對嘛,看看那一個月的穿的都是什么?”
尉遲延祉失笑不已,將盒子里的一支鸞鳳花步搖小心翼翼地戴在嘉月的發(fā)髻上,金葉流蘇在耳畔輕輕晃動著。
“表哥,給我畫一個花鈿呀?!奔卧罗D(zhuǎn)頭對尉遲延祉笑道。
“好?!?/p>
尉遲延祉提起筆,沾了些胭脂,輕輕在嘉月的額頭上描摹著。
一朵火紅的蓮花額間緩緩盛開,嫵媚而又雅致。
尉遲延祉捏著嘉月的下巴,低頭親吻著她的紅唇,將口脂一點一點抹去。
“唔……”
嘉月抬頭,任由他的親吻。
嘉月雙頰通紅,比抹了胭脂還要艷麗。似云霞浮起,惹人愛憐。
“表哥,噗嗤,你的嘴巴上都是我的口脂?!奔卧挛孀燧p笑。
尉遲延祉舔了舔,挑了挑眉:“月兒,是甜的。”
嘉月用帕子將他嘴上的口脂擦去。
“都怪你,我就屬口脂用的最快?!奔卧聥舌恋?。
“娘子,我這就讓人去買新的送過來?!?/p>
尉遲延祉行動很快,侍從得了吩咐自然趕緊去京城里最好的胭脂鋪子去買。
光口脂怎么夠,胭脂水粉,首飾釵環(huán),凡是女兒家喜歡的東西,自然都買了不少過來。
“才做了新首飾,又買了不少,我都帶不過來啦?!?/p>
尉遲延祉將一對新鐲子戴在嘉月的手腕上。
“怎么會帶不過來呢?咱們換著戴。那些首飾都有一些日子了,都舊了?!?/p>
“表哥,感覺你比我還要揮霍無度?!奔卧滦Φ?。
“怎么能這么說呢,給娘子買漂亮首飾,是夫君天經(jīng)地義要做的事情。娘子不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