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保從袖子里取出一支精致的點(diǎn)翠海棠花步搖簪,輕輕地戴在溫薈的發(fā)髻上。這是他在宮外特意請金匠為溫薈做的,作為她的生辰禮物。
溫薈抬手摸了摸這支簪子,眼中流露出喜愛之情。
“主兒,喜歡嗎?”進(jìn)保輕聲問道。
“喜歡?!睖厮C微笑著點(diǎn)頭。
“還有,這是咱們的宅子田鋪?zhàn)獬鋈ナ盏你y兩,奴才換成兩對金鐲子,主兒收著方便。還有一些散銀子,奴才也弄成了銀錁子,主兒可以用來打賞。”進(jìn)保將兩對沉甸甸的金鐲子,跟一包銀錁子給了溫薈。
“昨兒阿瑪才偷偷接濟(jì)了我不少銀子呢?!睖厮C笑了笑說道。
“同徽大人是同徽大人的,這是奴才的。主兒收了奴才方能安心?!?/p>
“我收著就是了。”溫薈將進(jìn)保給的東西放進(jìn)盒子里。
“瞧瞧,這一盒子滿滿的,都是你給我的呢?!?/p>
“主兒在宮里,自然最需要牢靠的人為你辦事,那這錢就得花下去。這為奴為婢的,不就是為了銀兩嗎?”進(jìn)保緩緩說道,“有奴才在,主兒就不用擔(dān)心不夠用了。”
“你說的是?!?/p>
“主兒如今身處這個位置,特別是還撫養(yǎng)了七阿哥,太多人盯著了。”
溫薈保住七阿哥,不僅僅是因?yàn)槠甙⒏?,更是為了她自己。若是七阿哥有了閃失,她自己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愉妃一事,查的怎么樣了?”溫薈轉(zhuǎn)了話問道。
“奴才到冷宮還真的問到了一個宮女,說是當(dāng)年無意間看到愉妃在燒紙錢,嘴里還念叨著什么二阿哥,什么報應(yīng)的。她說她當(dāng)時也不知道愉妃到底在做什么,這么多年了,也記不太清?!边M(jìn)保說道,“不過,她記不記得清,其實(shí)并不重要,只要有這么一個人就行?!?/p>
“這人可看好了?別讓別人察覺到,滅了口,那咱們還得重新找人?!?/p>
“主兒放心,已經(jīng)將人安排到咱們的宮里,做個灑掃宮女了?!?/p>
“也是苦了她在冷宮做了這么多年宮女,想來日子也過得不好。日后,多給她一些錢。”
“愉妃……光冷宮一個宮女,還不足以為證據(jù)。既然皇上都不著急,咱們就不用著急了。她即便隱在嫻貴妃之下,但咱們麻雀在后,總能找到她的七寸之處。”
“說到愉妃最在意的事情,應(yīng)該就是五阿哥了吧?!边M(jìn)保試探性地猜測。
“這說不好,一個連懷孕期間都敢使用朱砂這等狠辣手段的女人,真的會在乎自己的兒子嗎?”溫薈懷疑道,“我覺得她反而更在意嫻貴妃?!?/p>
進(jìn)保驚訝地說道:“就算嫻貴妃跟愉妃關(guān)系再好……能比得過母子之間的血脈親情?”
“這說不好啊,或許愉妃就是跟旁人不一樣呢?!睖厮C突然想到,“你說,愉妃會不會為了助嫻貴妃坐上繼后之位,不擇手段……”
“當(dāng)時,皇上對大阿哥三阿哥懷疑,就是因?yàn)槲灏⒏绺噬险f了什么,再加上那枚珠花,雖然不能證明是純貴妃害了皇后,但皇上內(nèi)心已經(jīng)有了懷疑?!边M(jìn)保說起大阿哥跟三阿哥被斥責(zé)前發(fā)生的事。
“五阿哥說這些,挑撥皇上跟純貴妃母子的關(guān)系,若非愉妃親自教導(dǎo),就是五阿哥耳濡目染下才學(xué)會說這些?!?/p>
“嫻貴妃成為繼后倒礙不著咱們??捎杏溴?,難免攛掇嫻貴妃,會因?yàn)樗屎蟛缓?,將我跟永琮視為眼中釘?!眿官F妃將來有了孩子,真的會允許自己的兒子被前皇后的兒子壓一頭嗎?
“主兒,愉妃也好,嫻貴妃也罷,若是將來擋了咱們的路,除去便是。不過,這些事還是要皇上親自處理才最為穩(wěn)妥。只有皇上動手了,就沒有人懷疑到主兒的頭上了?!边M(jìn)保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更何況,不是還有一個人,虎視眈眈嗎?”
嘉妃……
是了,論說如今宮里最厭惡嫻貴妃的,就是嘉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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