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蔚站在原地,一時間有些恍惚。他原本以為,宋韞真?zhèn)怂?,會主動上前賠禮道歉,他大度原諒了就沒事了。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宋韞真竟然會以一種近乎挑釁的口吻回應(yīng)他。
謝蔚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瞪了宋韞真一眼遠走的背影,怒氣沖沖地甩袖轉(zhuǎn)身離去。
宋韞真氣鼓鼓地回到座位上,滿臉都是不高興。
此時,裴元珩正和太子在一旁交談。他瞥見宋韞真的異狀,立刻跟太子打了個招呼,便匆匆走了過來。
他坐在宋韞真的身旁,低聲問道:“真兒,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你的臉色這么難看?!?/p>
宋韞真抬頭看著裴元珩,眼中閃過一絲委屈。她眉頭緊蹙,嘴角也微微耷拉下來,仿佛隨時都會哭出來。裴元珩見狀,心中一緊,連忙將她拉進一旁的軒室。
軒室內(nèi),裴元珩環(huán)著宋韞真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柔聲哄道:“真兒,怎么了?跟相公說說?!?/p>
宋韞真靠在裴元珩的懷里,有了裴元珩問她,她內(nèi)心的委屈被放大了許多倍,她扁著嘴巴說道:“我跟玉俏在園子里散步,本來心情很好??墒?,那個平安侯突然從后面走出來,嚇了我一跳。他那一聲大吼,讓我心里慌得不行?!?/p>
裴元珩聞言,眉頭也緊皺起來。他輕輕拍著宋韞真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宋韞真繼續(xù)說道:“我被嚇得一時慌了神,就用手中的香囊砸了他防衛(wèi)。我本來只是想讓他別再嚇唬我,可他卻說我要跟他算賬。我真是氣不過!明明是他有錯在先,他還想反過來怪我!”
裴元珩聽著宋韞真的訴說,抬手覆在宋韞真的心口,輕輕地撫摸著,仿佛在為她順氣。他柔聲說道:“真兒別怕,有相公在呢。平安侯實在過分!你放心,相公會為你出頭的。”
“嗯。”宋韞真連連點頭,要不是在圍場,她下手只會更重。
“香囊都磕壞了?!彼雾y真將香囊取下來,給裴元珩看,白玉雕花香囊,磕壞了一角。
“壞了再做一個?!迸嵩駥捨康?。
裴元珩看著玉香囊,輕笑著搖了搖頭,他娘子是怎么一個有仇當(dāng)場報的人,他還不清楚嗎?玉香囊砸人,不疼才怪。
“真兒,你砸平安侯哪里了?”
“好像是鼻子吧?!彼雾y真想了想,“我也是亂扔的,當(dāng)時我真的太害怕了,我還以為是有賊人呢?!?/p>
“沒事了沒事了,交給相公就好了?!迸嵩癖Ьo了宋韞真。
“他會不會惡人先告狀???”宋韞真突然說道。
“他……應(yīng)該要臉吧?!迸嵩癫淮_定地說道。
“是嗎?”宋韞真覺得謝蔚不僅臉皮厚,還缺心眼,本來就撕破臉了,他還要湊上來,真煩。
宋韞真雖然不知道謝蔚到底要做什么,但她是能察覺到謝蔚對他們的惡意的,所以她不會給謝蔚什么好臉色。
另一邊,謝蔚確實沒說什么,先回去上藥了。他是不會聲張的,如同裴元珩所說的,他要臉。
但他不會這么算了的,怎么也要向裴元珩要個說法。
第二天,謝蔚就去找裴元珩了。
裴元珩正跟宋韞真依偎在一起下棋呢,文松說平安侯到訪。
“他這么快就來了啊?!彼雾y真毫不掩飾對謝蔚的厭惡。
“讓他進來嗎?不想見我讓文松請他離開?!迸嵩衿^問她。
“來都來了,就讓他進來吧?!奔热凰馅s著受罵,那就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