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家老爺子的壽宴。
謝微瀾挽著顧言之進(jìn)了宴會廳。
顧言之一般不參加宴會,所以他一進(jìn)來,大家還是紛紛朝門口看過去。
顧言之身穿一件手工筆挺淺棕色西裝,顯得溫文爾雅,胸前一枚鑲嵌祖母綠寶石月季花胸針,倒是跟一身淺碧色旗袍的謝微瀾搭上了。
更吸引大家注意的是挽著他手,穿著一身旗袍的女人。
大家見她一身淺碧色旗袍,旗袍上繡著精致的紋樣,發(fā)髻上的玉簪,與素雅的珍珠項(xiàng)鏈、耳墜,都顯得她風(fēng)姿綽約,清麗動人。
皓腕上一對白玉鐲子,在溫和的燈光下更顯得細(xì)膩。
“這是顧言之?他有女朋友了?怎么沒聽說過?”
“她是顧言之女朋友?是圈里的嗎?怎么沒見過?”
以上是一些年輕人的討論,而有些年長一些的人,看到謝微瀾手腕上的鐲子,驚訝不已,顯然是認(rèn)出來了,這對鐲子當(dāng)年是顧言之母親一直戴著的,她們還記得。
顧言之的母親孟玉容女士,雖然已經(jīng)去世多年了,但當(dāng)初孟女士可謂是風(fēng)華絕代,也是知名的珠寶收藏家。
“這鐲子是當(dāng)年顧老夫人戴的?”果然有人提了出來。
聽到這話,大家看向謝微瀾的眼神都變了。
顧言之雖然只是顧老爺子的小兒子,即便他不是顧家掌權(quán)人,不過也正是因?yàn)槿绱?,顧言之少了束縛,年紀(jì)不大就擁有了自己的商業(yè)帝國,在顧家之外又創(chuàng)立了一個顧家。
這樣的實(shí)力,大家對顧言之當(dāng)然是又敬重又忌憚的。
顧言之跟謝微瀾倒是沒在意他們的目光,顧言之?dāng)堉x微瀾,低頭溫柔地跟她說著話。
很快,不少人紛紛過來跟顧言之攀談,顧言之溫和地跟他們交談了幾句。
他們把話題往謝微瀾身上帶,大概都是在夸贊兩人在一起特別般配,他們這么一說,讓顧言之心情更好了,也是初步談成了幾個合作,氣氛很是融洽。
謝微瀾就安安靜靜在顧言之身邊,他們說到她,她就掛著溫婉的笑容,大方客氣地說兩句。
但隨著來攀談的人越來越多,謝微瀾也笑得有些僵硬了。
顧言之本來就一直注意著她,很快就察覺到她不對勁,拉著她低聲道:“我們?nèi)プ鴷???/p>
在場的都是人精,他們也知道顧言之不想再談下去了,就先走開了。
“我先去個洗手間?!敝x微瀾開口。
“我陪你去吧?!鳖櫻灾疇恐x微瀾往洗手間走。
謝微瀾進(jìn)了洗手間,顧言之就在外面等著。
楚文宣跟著他們過來了,所以顧言之轉(zhuǎn)頭就對上他。
顧言之收回視線,沒有理會他。
可楚文宣不甘心,忍不住開口道:“顧言之,你應(yīng)該知道你跟微瀾之間差距,你們是沒有好結(jié)果的?”
楚文宣說完這話,就看到顧言之轉(zhuǎn)頭看向他,眼底冷意更甚。
“你有腦子嗎?”顧言之冷聲譏諷。
“我……”楚文宣一時語塞。
“滾?!眲e人或許因?yàn)槌男浅掖笊贍敚o他面子,但顧言之可不會。
“顧言之!你居然這么跟我說話?”到底也是被人捧著,驕傲慣了,楚文宣有些氣急敗壞,指著顧言之。
“啪……”顧言之拍開他的手,“真是沒教養(yǎng)?!?/p>
楚文宣哪里受過這樣的對待,一時氣上心頭,腦子一熱,就甩手一個拳頭揮了上去。
顧言之瞇了瞇眼,快速躲了過去,目光變得陰冷:“楚文宣,你找死?!?/p>
楚文宣看著顧言之這樣子,才反應(yīng)過來,有點(diǎn)后悔了,可事情都發(fā)生了,他現(xiàn)在只能硬著頭皮上。
可下一秒,楚文宣就被人從身后踹了一腳,這一腳讓他直直往前撲,撞在洗手臺上。
“嘶—”硬生生撞在大理石臺面,有多疼可想而知。
他轉(zhuǎn)頭,見謝微瀾怒目圓瞪:“楚文宣,你這是逼我在這種時候扇你?”
謝微瀾快步走向顧言之,擔(dān)憂地看著他:“言之,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顧言之搖頭。
謝微瀾朝楚文宣走過去,握緊拳頭,快速出拳,打在他的顴骨上。
謝微瀾拳擊可不是白練的,她表情冷靜,動作卻非常狠,一點(diǎn)也不留情。
楚文宣被打得后退了好幾步,捂著臉,震驚地看著謝微瀾。
“謝微瀾!”他不可置信地開口。
他怎么也沒想到,看似溫婉柔和的謝微瀾,打人能這么用力。
“呵,我以前就是看在瑤瑤的面子上,太給你臉了?!敝x微瀾冷嗤一聲,“現(xiàn)在我不想給了?!?/p>
楚文宣想要開口,可剛一張嘴,他就疼得厲害,謝微瀾這一券是真的扎實(shí),一般人接不住。
這一幕,被不少人看到了,包括聽到動靜的楚瑤瑤。
“不是,姐妹……你這么能的嗎?”楚瑤瑤目瞪口呆,她倒是沒有上前,畢竟一個是她最好的姐妹,一個是她的親哥哥,幫那邊都不太好。
再說了,她其實(shí)私心里覺得謝微瀾并沒有錯,是楚文宣挑撥再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