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燈將骰盅鍍上蜜色流光,傅齊衍的指尖搭在云清菀手背,百年靈腕表的齒輪紋路硌得她發(fā)癢。
當骰盅掀開三個六點的瞬間,對面公子哥癱坐在鱷魚皮沙發(fā)上,眼睜睜看著傅司珩將邁凱倫鑰匙系在她珍珠手包上。
“該收利息了?!备谍R衍突然咬住她耳垂,在歡呼聲中摘下那支紅寶石項鏈。
碎鉆掃過鎖骨時,云清菀驚覺暗扣竟是枚嵌著傅氏家徽的鉑金鎖,要貼著肌膚才能摸到內(nèi)圈刻的「菀」字。
傅司珩將香檳喂到她唇邊,突然變戲法似的從冰桶撈出個絲絨袋。
十二顆未經(jīng)切割的帕拉伊巴原石在霓虹下泛著電光藍,恰與他今早送她的旗袍盤扣同色系:“賭場經(jīng)理孝敬的小玩意?!?/p>
子夜鐘聲撞碎水晶簾時,云清菀已窩在傅齊衍懷里數(shù)戰(zhàn)利品。
勞斯萊斯幻影的后座如移動衣帽間,十二只限量包與三匣珠寶在星空頂下流轉(zhuǎn)生輝。
傅司珩將人整個抱到膝上,喂著她喝蜂蜜水:“方才喝了這么多酒,再喝點蜂蜜水,不然明天頭疼?!?/p>
云清菀小口小口地喝著,乖巧的模樣,傅司珩心軟軟的,低頭親了親他。
……
傅宅主臥的銅鎏金壁燈悉數(shù)亮起時,云清菀的珍珠流蘇正纏在傅齊衍的腕表鏈上。
雪松香混著她發(fā)間蜜桃氣息,在波斯地毯上蒸騰出暖霧。
傅齊衍咬開她頸后的旗袍盤扣,突然摸到那枚還帶著體溫的紅寶石:“鎖扣要這樣解......”
浴室傳來水聲時,傅司珩正倚著琺瑯彩屏風解領帶。他望著兄長將人抱進飄滿玫瑰的湯池,突然將冰鎮(zhèn)好的蘭花釀舉到云清菀唇邊:“泡溫泉要配這個?!?/p>
云清菀浸在暖流中數(shù)池底的雨花石,忽覺左右手腕同時被握住。
傅齊衍在給她戴防水腕表,傅司珩卻往她指間套了枚翡翠頂針。
兩股暖流順著脊椎攀上來,她轉(zhuǎn)身時帶起的水花驚散了水面的海棠花瓣。
“上個月拍下的緬甸礦......”傅齊衍的聲音混著水汽,指腹在她腰間丈量尺寸,“明日讓老師傅來取設計圖?!?/p>
傅司珩忽然從身后擁住她,下頜擱在她濕漉漉的發(fā)頂:“米蘭的琺瑯工匠候著你的草圖呢?!?/p>
他指尖劃過她蝴蝶骨,在霧氣中勾出個寶石雛形。
次日,晨光穿透翡翠屏風時,云清菀從傅齊衍懷里緩緩醒來。
云清菀調(diào)皮地抬手,指尖掃過男人結實的胸肌,就被傅齊衍握住了手,親了親她的指尖,銳利的眉眼格外柔和。
傅司珩端著早餐推門而入,忽然用銀叉叉走她唇邊的草莓:“張嘴。”
用了早餐,他們一起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傅齊衍攬著云清菀進了辦公室,傅司珩跟在他們身后,臂彎里掛著云清菀的披肩。
傅齊衍將絲絨袋放在云清菀的掌心,打開一看,袋中的滿滿當當?shù)膶毷凵涑稣鎵Φ暮绻狻?/p>
“我們先去開會了,寶貝慢慢玩兒?!备谍R衍溫和地吻落在她的額頭。
傅齊衍跟傅司珩去開會,云清菀就在辦公室里慢慢畫她的珠寶設計稿。
秘書端著鎏金托盤悄聲進來:“云小姐,傅總吩咐現(xiàn)磨的瑰夏?!泵杞鸸谴杀壮林鴫K冰糖,雕成她昨日在拍賣圖冊上多看了兩眼的蓮花模樣。
當會議進行到地礦開采權時,云清菀的設計稿已鋪滿整張金絲楠木桌。
十二顆鴿血紅寶石在晨光里流轉(zhuǎn),她在圖紙中央勾了道新月形鑲口。
突然有溫暖籠罩后背,傅司珩帶著會議室未散的硝煙味俯身,將緬甸翡翠礦的勘探報告墊在她稿紙下:“這種冰裂紋理做戒托如何?”
他指尖劃過她鎖骨處的紅寶石,“比昨天的山茶花設計更襯你。”
云清菀忽然將設計稿蒙在他臉上,墨跡在高級定制襯衫拓出星軌:“我要那套1890年的古董雕金工具?!?/p>
“好?!? 傅司珩立馬去聯(lián)系助理去拍。
斜陽漫過玻璃幕墻時,兩兄弟的西裝口袋都塞滿了設計草稿。
傅司珩的邁巴赫后備箱里,那套雕金工具靜靜躺在天鵝絨襯布上,旁邊是傅齊衍從拍賣會截胡的蒂芙尼初代設計圖。
云清菀蜷在后座補眠,腕間翡翠鐲子沾著鉛筆灰,在暮色中泛起漣漪般的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