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被褥上殘留著淡淡的薰衣草味還摻雜著獨屬于男人的氣息,道不明的清冽中又有些深沉的草木香,失眠了大半夜的蘇了了慢慢睜開了眼睛,意料之中的看著空蕩蕩的床鋪,不知該不該松一口氣。
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安安靜靜的躺在床頭柜上,從被窩里探出的小手拿起放在衣服上面的那張便利貼,纖細精致的字體和她記憶中的人一樣清秀端正。
張藝興了了,給你準(zhǔn)備的衣服和新手機,我有事出去一會兒,很快就回來。
郁結(jié)在心上的悶氣又濃郁了幾分,蘇了了咬著唇,指尖不自覺的用力捏著便利貼的一角,捏出了皺褶。
蘇了了藝興少爺,你能不能別對我這么好……
當(dāng)金俊勉埋著頭推門而入時,坐在窗臺邊的女孩正捧著一杯已完全變涼的水眺望著天空,聽到身后的動靜,下意識回頭的蘇了了正欲開口,清淺的字音還未到唇邊又咽了回去,因為不是她等的那個人。
似乎感受到了房間里的異樣,稍一抬眸的金俊勉正對上兩條白嫩細長的腿,粉色的拖鞋半掛在小腳丫子上,搖搖欲墜,纖細的腳腕上銀色的小鈴鐺襯得白凈的膚色愈發(fā)的純凈無暇。臉頰一紅,不敢再往上看的金俊勉拖著行李箱就要往后退。
金俊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個房間有人。
蘇了了俊勉少爺……是我……
金俊勉蘇、蘇了了???
柔軟的嗓音似帶了些無奈,金俊勉猛的抬起頭,眼前的女孩散著長發(fā),簡易的白襯衫,淺藍色的牛仔熱褲露出少許邊角,就像沒穿一樣,熟悉的五官、熟悉的眼神,可不就是蘇了了無疑了,所以他剛才竟對著她臉紅了嗎?不、不是,肯定是蘇了了穿的太少了,成何體統(tǒng)!如此安慰著自己的金俊勉完全忘了公司里那些妖嬈的女職員們,花樣百出的穿著打扮可比蘇了了更大膽。
金俊勉咳咳,這里的傭人不是說藝興出去了,你……沒有跟著他?
蘇了了藝興少爺有事出去了,讓我在這兒等他。
聽著女孩乖巧的回答,恢復(fù)了正常表情的金俊勉會意的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什么。
金俊勉正好,蘇了了,你跟我來,幫我整理一下行李。
蘇了了好的,俊勉少爺。
頓住腳步,金俊勉從頭到尾又掃了一遍蘇了了的衣著,不認同的皺起了眉。
金俊勉等一下,你能不能換個衣服,褲子長一點的。
蘇了了俊勉少爺是覺得衣服有什么問題嗎?出門比較匆忙,這都是藝興少爺幫我準(zhǔn)備的衣服。
金俊勉哼!秀恩愛死的快。
蘇了了俊勉少爺,你說什么?
蘇了了狐疑的看向金俊勉,男人嘟囔的聲音太輕,可看他臉色就知道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話。
金俊勉咳咳,沒說什么。
掩飾的干咳了幾聲,趕忙轉(zhuǎn)身推開了門,這是他偶爾聽公司里人互相調(diào)侃時聽到的,可金俊勉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脫口而出了。
另一間房,蘇了了認真的將行李箱里的每一件衣服用衣架撐開掛在衣柜里,金俊勉正在浴室里搗鼓著他的瓶瓶罐罐。目光落在一旁的黑色行李包,拉開拉鏈,一只超大的垂耳兔落入眼簾。
將兔子從包里抱出來,蘇了了情不自禁的抬手捏了捏兔子垂下的耳朵,嘴角上揚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手感真好,軟軟的。
金俊勉你干嘛?
金俊勉一把奪過女孩手里的玩偶藏在身后,為什么看著女孩的小手玩弄兔子的耳朵,他竟覺得自己的耳朵在發(fā)燙,抿著唇的金俊勉護犢子似的警惕的看著蘇了了。
蘇了了俊勉少爺也喜歡毛絨玩具嗎?
金俊勉怎么了?我就不能抱著玩偶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