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志燮嫌棄的瞪著一言不合又打得難舍難分的吳世勛和邊伯賢,簡直是丟臉丟大發(fā)了,沒有人敢上前阻止,哪怕是林允兒也因孔孝真冷眼旁觀的態(tài)度愣怔在了原地。金鐘大抱著愛寵,看戲看得正爽。
一個一個的,幼稚得只知道動手,追個人追得這么費勁。真該說這幾個臭小子不愧是親兄弟,喜歡的都是同一個類型。
想當(dāng)年他和孔孝真身后也追著不少狂蜂浪蝶,金志燮對蘇了了并沒有什么怨念,一個女人能同時吸引幾個男人,說明她有吸引他們的魅力,而最終如果不能拿下自己想要的女人也只能說明這個男人沒用。
伯賢這嘴啊欠收拾,世勛這脾氣也該磨一磨,動不動就知道動手,可真看兩人受傷了,孔孝真也沒金志燮這么淡定。
孔孝真打夠了沒,了了都走了,你們打給誰看。
孔孝真的聲音剛落下,狼狽的兩人喘著粗氣同時推開了對方,邊伯賢和吳世勛轉(zhuǎn)頭急切的尋找著剛剛還在的嬌小身影,果然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同時消失的,還有樸燦烈和程千尋。
金志燮打!接著打,打死一個,少一個,看看最后便宜了誰。
邊伯賢和吳世勛又對視了一眼,兩張掛彩的臉還真是半斤八兩的凄慘,邊伯賢和吳世勛不約而同的冷哼了一聲,兩個人的眼神仿佛說著同一句話“誰怕你啊”。
“嘩嘩”的水聲不停的從門后傳進樸燦烈的耳朵,擔(dān)憂的目光凝視著木質(zhì)的浴室門,這酒店的設(shè)施還真是嚴(yán)密,連這點春光都不愿泄露出來,樸燦烈真想用視線把這門射出個洞來。
女孩已經(jīng)進去大半個小時了,樸燦烈握住門把的手猶猶豫豫了許久,也不敢推開這扇門,何況蘇了了進去時上鎖的聲音他聽到了。
樸燦烈媳婦兒,你應(yīng)我一聲,聽不見你的聲音我害怕。
蘇了了燦、燦烈,我沒事……
女孩的嗓音帶著一絲不難察覺的顫抖,樸燦烈只當(dāng)女孩的傷心還沒有緩和過來,卻不知道浴室內(nèi)冰冷的水流正源源不斷的從蘇了了的頭頂澆灌而下,刺骨的寒意順著濕漉漉的發(fā)絲侵蝕著她每一寸肌膚。
蒼白的小臉無力的枕在膝蓋上,濕潤的唇瓣褪去最后一絲血色,微微的發(fā)顫。蘇了了蜷縮著身體抱緊了弱小無助的自己,白皙的背上,一道道新鮮的抓痕,營造出一種詭異的凌虐美感,少許翻開了皮肉已經(jīng)不再滲出鮮血,躲在冰冷的水流中,蘇了了并沒有感覺到多少痛覺。
蘇了了其實很怕疼,可是伴隨著心里濃濃的惡心感,背上也癢得厲害,像有無數(shù)只小蟲子在她的背上爬來爬去,想到這里,蘇了了又害怕的哆嗦了一下,慢慢閉上了雙眼壓住眼底翻滾的熱淚,蘇了了仰起了下顎,任由冷水沖刷著她的臉頰,現(xiàn)在仿佛只有冰冷才能讓她的大腦保持清醒,雖然她的大腦里仍舊是一片空白。
樸燦烈媳婦兒,小姨去拿你的衣服了,洗澡不能洗太久,容易缺氧的,酒店里有干凈的浴袍,我拿給你好不好,咱們先出來。
蘇了了燦烈,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樸燦烈媳婦兒,不能告訴我嗎?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要什么事都壓在心里,媳婦兒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好沒用。
一滴兩滴淚水在男人的話中無聲的滑過蘇了了的臉頰,抿著唇,蘇了了輕笑著勾起了唇角,有些苦,她不咽下去,又該怎么做,這個世界從來不會去體會一個渺小的人類的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