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在鎖眼里剛轉(zhuǎn)到一半,張藝興微怔的看著從手中脫離的鑰匙,敞開的門后,半佝僂著腰的女孩震驚的與張藝興四目相對(duì)。
凌亂的長發(fā)狼狽的貼服著女孩的臉頰,粗減的裹了件浴巾,光著的小腳丫還帶著水跡踩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浴室地滑,方才一時(shí)著急,蘇了了也顧不上摔倒的疼痛,強(qiáng)撐著已經(jīng)發(fā)紅的膝蓋就站起身來迅速打開了浴室門。
扶著門框,蘇了了抬眸下意識(shí)的看向張藝興的身后,卻沒有找到想找的身影。
蘇了了藝興少爺,我剛才聽到燦烈少爺他……
莫名的,現(xiàn)在的張藝興特別不喜歡女孩的嘴里冒出樸燦烈的名字。
張藝興摔疼了嗎?
蘇了了木訥的搖了搖頭,磕磕絆絆的走到了張藝興的身邊,看著男人熟絡(luò)的向她攤開的掌心,猶豫的顫動(dòng)著指尖,蘇了了還是伸出了手,只是手肘的疼痛讓她伸出的手都顯得有些僵硬。
更主動(dòng)的握住嬌嫩的柔荑,感受著自女孩手心傳來的涼意,張藝興不由心疼的蹙起了眉頭,撫摸著女孩蒼白的臉頰,細(xì)致的撥開了女孩面上濕潤的碎發(fā)。
蘇了了藝興少爺,我不疼……
驀的感受到被男人握住的那只手被稍拽了下,蘇了了情不自禁的輕哼了一聲,張藝興在心底默默的又給邊伯賢添了一筆賬。
張藝興燦烈,他有事先離開了。工作終于都解決了,這幾日,我可以好好陪著了了了。了了今天為什么不開心,我正巧遇到了小姨,她和我說了些事。
蘇了了慌亂的眨了眨眼,燦烈好糊弄,可是藝興少爺絕對(duì)不是好糊弄的人,蘇了了抿唇無奈的回握住男人的手,她知道她不能對(duì)張藝興撒謊。
蘇了了藝興少爺,可以不說嗎?
張藝興唉,了了坐過來,站著說話會(huì)累。
張藝興空閑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腿,另一只手牽著乖巧無言的女孩坐到他的腿上,張藝興知道剛剛才拒絕他的女孩不會(huì)連續(xù)拒絕他第二次。
不知是不是兩人皆有心事,衣衫不整的蘇了了根本沒有害羞的時(shí)機(jī),張藝興輕柔的攬住女孩的腰肢,圓潤的香肩小心的倚在他的胸膛,張藝興垂眸似無意的掃過女孩脖頸上比起小塊的青紫更鮮明的抓痕,沉默的操控著輪椅來到床邊。
蘇了了的嘴從來不是輕易就能撬開的,但張藝興對(duì)蘇了了總有著無盡的耐心。輕巧的將懷中的女孩打橫抱起安置在床上,蘇了了體貼的向后縮了縮,留下足夠男人躺下的位置。
和以往許多次一樣,蘇了了冰冷的身體被張藝興摟在懷中,男人的體溫讓她無比的安心。
張藝興了了知道的,你不想做的事,我從來都不會(huì)逼迫你。
有些眼淚她不該在其他人面前落下,有些話她不能對(duì)其他人說,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悄然滑落,蘇了了討好的蹭了蹭張藝興的頸窩,卸下所有的心防,或許是因?yàn)閺埶嚺d給她的包容比蘇婉給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