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翻飛的白色窗簾低聲拍打著窗案,時而透過一縷明媚的陽光,可惜還未等它鬧醒床上安睡的女孩,瞬間又被強(qiáng)勢鎮(zhèn)壓。
困倦的打了個哈欠,霧蒙蒙的水眸半睜著,慵懶的余韻還沒散去,驀的一個悶嗝兒,蘇了了無奈的舔著干燥的薄唇,懵懂的眨巴著的眼睛恢復(fù)清明的同時震驚的瞪得賊大。
鼻尖相貼的男人還閉著雙眼,烏黑濃密的眉毛勾勒出清晰的眉型。數(shù)不清了,多少個清晨,她醒來時看到的都是一模一樣的畫面。
疑惑只在腦海里待了片刻,蘇了了小心翼翼的從溫暖的被窩里抽出手,指腹輕輕的撫摸著吳世勛顴骨上的淤青,這是在男人清醒的時候,蘇了了絕對不能做的事。
男人呼吸間噴薄而出的皆是濃郁的酒氣,并不多難聞,帶著隱約的果木香,肆意的侵蝕了她的嗅覺,蘇了了自責(zé)的蹙了下眉頭,微張的薄唇終究只嘆了口氣。
金鐘仁蘇了了,你真的討厭世勛嗎?
從背后傳來的嗓音,沉悶中還熏染著未睡醒的沙啞,蘇了了驚得指尖一顫,愣怔間,女孩淡漠的垂下了雙眸,以無言來應(yīng)對她此刻不知該如何解釋的舉動。
在女孩醒來之前,金鐘仁就已經(jīng)醒了,雖然他不知道女孩為什么會睡在他旁邊,可是這樣的感覺還不錯。金鐘仁安靜的看著女孩轉(zhuǎn)醒,看著女孩的每一個動作,哪怕看不到蘇了了臉上的表情,金鐘仁也能從她的動作中看出她的溫柔和心疼。
人心總是肉長的,她既然看得見世勛的壞,也能看得見世勛的好。
黃子韜嘶,怎么腰酸背疼的?。?/p>
靜到即將轉(zhuǎn)變成尷尬的氣氛,剎那間被一陣滋哇亂嚎打破了,黃子韜鼓著雙頰伸了個懶腰,只聽腰間“咔”一聲清脆,黃子韜吃痛的揉著酸疼的老腰。
黃子韜哎呀,哎呀,嘶,我的腰,我的腰,好疼……
蘇了了你們怎么……
都在這兒?這里不是鹿晗少爺?shù)姆块g嗎?這些話,蘇了了卻是沒有直接問出來,手腳并用的從床上爬起,看向還盤坐在地板上的黃子韜,莫名的有些頭疼。
同樣看著躺在床上的三人,黃子韜心里也不平衡了,暈乎乎的腦子還蕩漾在昨晚的紅酒杯里,憑什么都是喝醉他就得睡地板。
黃子韜為什么你們都在床上,就我一個人睡地板!
鹿晗呵,讓你們進(jìn)屋睡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一個個大半夜的東倒西歪的闖進(jìn)來。
邊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的鹿晗,邊系著袖口的黑金色紐扣,冷笑著輕飄飄的掃了一眼滿臉埋怨的黃子韜,落在了蘇了了左右兩邊的吳世勛和金鐘仁身上,鹿晗有些不悅的挑了下眉梢。
鹿晗誰讓你們上床的,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