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嶺尋龍?jiān)E。
人點(diǎn)燭,鬼吹燈,勘輿倒斗覓星峰。
水銀斑,養(yǎng)明器,龍樓寶殿去無數(shù)。
窨沉棺,青銅槨,八字不硬莫近前。
豎葬坑,匣子墳,搬山卸嶺繞著走。
赤衣兇,笑面尸,鬼笑莫如聽鬼哭。
尋龍分金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guān)。關(guān)門如有八分險,不出陰陽八卦形。
空氣中滲透著潮濕的味道,黏答答的蒙著五感,污濁不堪。不知掩埋了多久的墓室,四周已掛滿了青苔。
誤打誤撞的闖進(jìn)來的女人僵直著身體,圓溜溜的杏眸和黑暗中還泛著藍(lán)光的蛇瞳對視著,巨大的蛇身比她的腰都粗,盤在花紋精致的石棺上,一動不動。
女人咕咚咽了口口水,老爺子時常交代她,蘇家的人不許碰地下的東西,要折陽壽的。蘇了了的叔叔伯伯輩折的只剩她爹一根獨(dú)苗,也難怪老爺子三令五申的不許蘇家的人再去碰這行當(dāng)。
要上天再給她一次機(jī)會,蘇了了絕對不會跟著吳家那小子出來旅游,這哪是折點(diǎn)陽壽的危險,眼前的巨蟒直接一口就可以把她吞了,她的肉也才足夠它打打牙祭。
蘇了了只學(xué)了定穴和保命的功夫,值不值錢這些她可不懂,明器在她眼里就是個發(fā)舊的雕塑,沒有任何用處,所以這一趟,蘇了了是來找人的。吳小子進(jìn)來好幾天了還沒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不帶點(diǎn)東西回去,怎么向吳爺爺交代。
僵持得太久,蘇了了的眼睛都瞪酸了。
蘇了了蛇大哥,我就是來找人的,我想你應(yīng)該也沒看到他,我就先走了。
“嘶嘶~”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女人的話,還是察覺到了女人偷偷摸摸的后退的步伐,巨蟒不悅的吐著蛇信子,直起的腦袋做出了進(jìn)攻的架勢。
嚇得再次不敢動的蘇了了,無奈的停下了動作。
蘇了了蛇大哥,我沒有惡意的,我也不會動這里的任何東西的。
“嘶嘶~”彎曲的蛇尾巴沖著蘇了了做了個招手似的動作,嚇得蘇了了一愣,它這是什么意思?
蘇了了蛇大哥,你要我過去?
吐著蛇信子的巨蟒興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知道是不是蘇了了的錯覺,巨蟒此時略顯傻氣的行為像極了還未啟蒙的孩子。
不過,她要是聽它的話,她就比它還傻,逃都來不及,還送上門當(dāng)口糧。
蘇了了好,我這就過去。
話音剛落,蘇了了轉(zhuǎn)身拔腿就跑,背后激烈的“嘶嘶”聲明顯帶了惱怒。
一路狂奔中的蘇了了連回頭的時間都沒有,眼瞧著來時的機(jī)關(guān),蘇了了看著與石鎖間只差了一公分的指尖,腰上驀的纏上的一股蠻力拽得她向后一倒。
蘇了了剛緩過神來,瞬間蓋上的石棺,隔絕了她視線里所有的光。生怕女人待在里面不安分,巨大的蛇尾還威脅似的拍了拍石棺。
蘇了了不是要吃我?
疑惑的囁嚅了一句,蘇了了手下本能的摸索著,被封閉的視覺,蘇了了只能靠手來感知四周的環(huán)境。掌下冰涼的觸感像石頭一樣堅(jiān)硬,卻依稀能辨出人形,蘇了了本職學(xué)的就是繪畫,比例這么完美的人體,她不是第一次碰了,這墓室的主人也是個搞藝術(shù)的?
蘇了了興致勃勃的慢慢向上探索,指尖正撫摸著“雕塑”的下顎,一只手猝不及防的按住了她的爪子,蘇了了小心臟咯噔一跳,黑暗中泛著幽藍(lán)色的瞳孔成了唯一的光亮,活、活的!
Kris汝是何人?
“嘶嘶~”聽到石棺里的動靜,巨蟒歡快的扭著身子,主人終于醒了。這么多年,主人才醒,一定很餓,想到剛才送上門的新鮮口糧,巨蟒突然發(fā)現(xiàn)它是個多么貼心的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