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不動的男人坐在光禿禿的床榻上,仿佛一座沒有氣息的雕塑,低下的頭,掩住了眼中落寞的神情。
空蕩至極的房間還殘留著主人身上的氣息,除了原有的家具,屬于女孩的都消失的干干凈凈,只剩一個她不要的他。
樸燦烈她不要我了。
沙啞的低音炮發(fā)出自咽喉深處的哽咽,摻雜著不難察覺的不安和慌亂,邊伯賢垂下的手上還拿著他準備給她的道歉禮物,一路上他想了無數(shù)讓女孩收下禮物的辦法,都成了無用功。
邊伯賢沉下的臉色暗得可怕,他忍了足足七天,他難得的認真在這一刻似乎都被女孩碾在了腳下,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邊伯賢是個好人嗎?從來都不是。
邊伯賢要不要,不是她說了算的。
金鐘仁媽你真的不知道蘇管家和蘇了了搬到哪里去了嗎?
畫室里,金鐘仁努力壓制住焦躁的情緒,目光灼灼的盯著對面抿唇不言的孔孝真。
委屈的閉緊了嘴的孔孝真看著眼前不停質(zhì)問著自己的自家兒子,她說了那么多句不知道,金鐘仁就是不信,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啊。蘇婉就怕孔孝真會說漏嘴,所以特意沒有告訴她。
孔孝真在心底偷偷嘆了聲氣,難道她在自家兒子眼里就這么不可信嗎。
孔孝真鐘仁,我是真的不知道。
彼時正站在門外的男人將里面兩人的對話聽了個正著,本只是來拿些炭筆的***握著門把的手一頓,轉(zhuǎn)身離開,他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確認。
走遠了的***確認四周無人,才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機,翻出一個號碼,聽著手機里傳來的音樂聲,***第一次覺得等待這么難捱,直到手機里那道輕柔的嗓音傳進耳中,***的心才落回了原地。
蘇了了亦凡少爺,找我有什么事嗎?
Kris小女傭,你搬出金家了嗎?
蘇了了嗯。
不知道是不是身邊有人,女孩的回答慢了幾秒。
Kris那如果我想喝你煮的咖啡了怎么辦?
***聽到自己的聲音這樣說著,可是又好像他期待的并不只是一杯咖啡。
蘇了了亦凡少爺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只要我有空,我一定去給亦凡少爺煮咖啡。
Kris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