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時間凝滯住一般,雪白的一團兒蜷縮在油菜花叢里,過了好一會兒,愣是一動也不動。
緊跟著蹲在兔子身后的肖戰(zhàn)也是一陣尷尬,指尖試探的輕輕戳了戳毛絨絨的尾巴,而在藍衣男子眼中,許久沒有動靜的小兔子終于有反應(yīng)的蹬了蹬后腿。
肖戰(zhàn)好徒兒,你倒是動一動唄。
蘇了了稍微動了動三瓣嘴,一不小心就胡嚕了一嘴的毛,果斷的放棄了開口說話,蘇了了頭一回當兔子還真有些不適應(yīng),若她早知道有此一遭,就該去嫦娥仙子那兒找玉兔先請教一番,也省得她現(xiàn)在做了兔子連先邁哪條腿都不清楚。
不對,兔子是走的還是跳的來著?受不了那撥弄她尾巴的人,蘇了了嘗試著邁出一只腳,小心翼翼的走了兩三步,左搖右晃的小毛團看似正努力掙扎著掰正走路的姿勢,可終究還是控制不住的一腦袋埋進了土里。
肖戰(zhàn)噗嗤~
嘲笑,明晃晃的嘲笑,懶得回應(yīng)的蘇了了認命的癱在花叢里,長長的兔耳朵耷拉著,壓在只有拳頭大的腦袋上無比的累贅。
蘇了了突然覺得耳朵尖兒被撓了一下,癢得厲害。
肖戰(zhàn)我都不知道原來徒兒你這么可愛。
心里正偷偷計劃著等回去后如何掀了肖戰(zhàn)的酒窖,蘇了了軟綿綿的身子猝不及防的被托舉起來,溫柔的墊在身下的手比她被兔毛包裹住的身體更暖和,撥開了擋住視線的耳朵,蘇了了才看清湊近她的臉,男人舒展開的眉眼里還透著一股子孩童似的稚氣,簡稱“傻”。
邊伯賢指尖小心的擦拭著兔臉上沾著的泥漬,掌中的兔子剛剛躺滿他一只手,連走路都還不會,看上去又小又可憐。
邊伯賢娘親說好孩子不能以大欺小,伯賢不想吃兔兔了,我也不會讓他們吃兔兔的。
濕漉漉的大眼睛故作茫然的注視著眼前自稱“伯賢”的男人,一只普通兔子肯定是不能回應(yīng)他的,可男人還在不停的自言自語。
邊伯賢兔兔跟伯賢回家吧,被他們抓住就不好了。
肖戰(zhàn)果然是我的好徒兒,隨隨便便摔一跤,這小子就主動帶你回家了。
蘇了了現(xiàn)在多希望能如捧著她的凡人一般聽不到身邊這個啰嗦鬼說話,可惜不行。不想動嘴讓男人發(fā)現(xiàn)了破綻,蘇了了直接施了法術(shù)在心里與肖戰(zhàn)交流。
蘇了了師傅,你到底想讓徒兒做什么?
肖戰(zhàn)你師傅我身為月老,自然是掌管天下姻緣,這次只要徒兒能替這小子尋個好歸宿,就算圓滿完成任務(w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