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了了亦凡少爺要上去坐坐嗎?藝興少爺在家的。
偌大的停車場空著大半,安安靜靜的,說一句話就能聽見回聲。黑色的邁巴赫繞了一圈先將王源和李智恩送回了家,才到達(dá)了本該最近的地址。
Kris好。
擰著眉的女孩指尖微顫的打開了自家家門,匆忙跑上二樓的腳步是掩飾不住的著急和慌張,只因為剛剛在隔壁某人一句輕描淡寫的提示。
鹿晗丫頭,世勛可能等了你一晚上。
推開房門的一剎那,蘇了了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等目光觸及到那安靜的倚在床頭的男人,提起的小心臟才漸漸緩和下來。
回望過來的眸子如蒙上了一層薄霧,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蒼白無力的面色仿佛一樽脆弱易碎的陶瓷,稍微的觸碰都會出現(xiàn)裂痕,男人手里正捏著一朵白玫瑰,略顯僵硬的指尖,動作細(xì)微的摩挲著柔軟的花瓣。
蘇了了才發(fā)現(xiàn)她每天都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房間撒滿了白色的花瓣,男人手里的那朵可能是僅剩的完好的一朵。
吳世勛了了……
輕緩無力的字音從那一張一合的唇,飄進女孩的耳中,拼湊出了她的名字。蘇了了下意識抬頭看了眼天花板上那暗沉的水晶燈,他昨晚沒開燈。
蘇了了邁著突然有些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床上的人,她以前總覺得他需要的不是她,離不開的也不是她,哪怕是昨天晚上,知道吳世勛是和林允兒在一起,她就可以安心的把人整個拋之腦后,可看著男人再次在她面前露出這虛弱無力的模樣,在她心上升騰起的負(fù)罪感又是怎么回事?
膝蓋跪在花瓣上,伸出的手小心翼翼的覆上男人的臉,掌心的溫?zé)崧撵畛耸窒碌谋洹?/p>
蘇了了對不起,我回來了。
完好的玫瑰花悄然從手中掉落,終于空閑下來的手回應(yīng)似的攀上了蘇了了的腰,依舊倚著床頭的身體似乎沒有富余的力氣去詮釋壓抑在內(nèi)心深處的狂躁。
蘇了了體貼的俯下身將人抱住,被恐懼折磨了一晚的吳世勛順勢將臉埋進女孩的頸窩,安心的閉上了眼。黑暗中,液體流動的聲音不見了,濃郁的血腥味被玫瑰花的花香替代,寒冷的身體也因為懷里的人逐漸變暖。
濕潤的吻落在頸側(cè),堅硬的牙齒蹭著頸項的軟肉,惹得蘇了了發(fā)癢,咬牙忍住想要后躲的身體,只能微微顫抖。
報復(fù)似的留下了三兩個吻痕,吳世勛才停了下來。喑啞的嗓音就貼著蘇了了的耳骨,輕聲細(xì)語。
吳世勛送你的玫瑰花都被我弄壞了。
整整九百九十九朵白玫瑰,卻還是經(jīng)不住他的摧殘。
吳世勛昨晚我一直在數(shù)花瓣等你回來,可是數(shù)到最后一朵,我卻不敢數(shù)了。
恢復(fù)了些力氣的吳世勛抱緊了他懷里最重要的一朵玫瑰花,恨不得把她勒進骨血里。
氧氣般的愛,視之如命的人緊拽不放,直到另一人覺得窒息。蘇了了有些逃避的垂下了眼眸,只輕輕接了一句。
蘇了了睡吧,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