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門鎖轉(zhuǎn)開的聲音,高挑的身影出現(xiàn)在敞開的門后。
張藝興淡淡的抬了抬眼又收回了視線,大概是有些人不請自來的次數(shù)太多了,張藝興已經(jīng)習(xí)慣到情緒掀不起絲毫的波瀾。
吳世勛你在畫藝興哥。
軟糯的嗓音和巧克力的味道同時到,手中的鉛筆猛的停下,蘇了了才回神看了眼就在嘴邊的巧克力色冰淇淋。
香甜的味道里是巧克力獨(dú)特的苦味,不喜被打擾的蘇了了無奈的抿著唇猶豫了片刻,張口咬下一小塊,慢慢的讓冰涼甜膩的滋味在唇齒間融化。
蘇了了又含糊不清的回答了一聲,繼續(xù)手里的工作。
蘇了了嗯。
看著蘇了了在冰淇淋上留下的凹陷,吳世勛就著凹下去的角度,又咬了一口,直到冰涼滑過咽喉,粉色的舌尖輕輕的舔弄著不小心染上了巧克力色的唇。畫紙上的人已經(jīng)能分辨出五官,吳世勛看著心里有點酸。
受孔孝真和蘇婉的熏陶,蘇了了畫畫好,吳世勛不覺得意外,只是她從來都沒有畫過他。剛才去房間找人沒找著,吳世勛就猜到蘇了了會在張藝興這里,吃醋這種情緒他早該習(xí)慣的,可每次還是覺得很酸。
吳世勛蘇了了,你沒有畫過我。
倚著她坐下的人,下顎虛擱在了蘇了了肩上,說句話正貼著耳邊,擾得耳朵發(fā)癢,蘇了了的畫筆又是不得已的一停,無奈的蹙起了眉。
蘇了了世勛少爺……
張藝興世勛,不要打擾了了。
柔軟的男聲代替蘇了了斥了吳世勛一句,蘇了了便立刻收了聲。她想說的話雖然沒有藝興少爺這么直白,大概也是一個意思。畫畫時的心境也很重要,分神是大忌。
吳世勛淡淡的斂了情緒,他和蘇了了來日方長,不急在這一時。
漸漸的又陷入安靜的房間,只剩下鉛筆擦過紙張的聲音,張藝興自然的保持著姿勢,盡職盡責(zé)的充當(dāng)著一個模特。
吃著冰淇淋的吳世勛,眼神突然掃過女孩身邊的畫冊,隨手拿了起來。第一頁就是向日葵花海里的張藝興,惟妙惟肖得連男人眼中的溫柔都一模一樣。
翻著翻著,畫里的人才終于有了變化,有些泛舊的畫紙里,帶著棒球帽的少年坐在草地上笑得憨憨的,雖然能明顯感覺出畫這副畫的人當(dāng)時畫功還很稚嫩,但是吳世勛還是認(rèn)出了畫中的人,大概是還只有十幾歲的金珉碩。
吳世勛這是我嗎?
手中的素描剛好收尾,蘇了了的視線無意識的跟著身后的聲音挪了個方向。
畫紙上,十二個小人兒排的整整齊齊,沒了棱角的臉蛋一律圓溜溜的,最末的那一只,略顯稚嫩的小少年腦袋上倒扣著一個鴨舌帽,木訥的神情冷冷淡淡的,確定是張小冰塊臉,小小的身子也沒幾根線條,就是件最普通的T恤。
遲疑的斷了個音,蘇了了掃著十二個各有特色的卡通小像,似乎是想起來了。
蘇了了這……這好像是珉碩少爺之前畫著玩兒的。
當(dāng)時隨手卡在了畫冊里,有段日子沒碰畫冊,蘇了了也忘了。目光不由自主的定在了其中一個貓咪唇的小人兒身上,蘇了了呆愣愣的眸子突然閃起了光。
蘇了了我有靈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