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對方也一直沒說話,王一博不知道此刻他是什么感受也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過往在國外的那些經(jīng)歷電影一樣一楨一楨的在腦子里快放。
那些開心充實幸福的感覺都和這個女的有關(guān),而在她離開的那個晚上,在他等了很久她都沒回來的那個晚上,所有美好的感受就都變成了難過和痛苦還有綿延不絕的恨意。
但他不得不承認她的聲音還是那么好聽,在他聽到她聲音的瞬間,他的心還是輕輕的顫了顫,三年不見了這個女人還是能輕易的讓他的心里起波瀾,但現(xiàn)在聽和三年前聽心境完全不同。
沉默了會兒,對方終于又說話了。
“這么早打給你,沒有打擾到你吧?”
王一博冷冷的不耐煩的語氣。
王一博這么早你覺得呢?昨天夜里在床上玩兒太久了,剛睡著,沒事兒掛了。
“等等,王一博,你讓我把話說完,我找你有事兒,我這次回過是辦演唱會的,而且我在跟國內(nèi)的娛樂公司接觸,如果一切都談妥的話以后就在國內(nèi)發(fā)展了?!?/p>
聽得出對方是急切的,大概生怕王一博會掛了電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王一博你發(fā)展你的給我打電話干嘛,睡覺了,掛了。
“我想你了?!?/p>
王一博的心里顫了那么幾下,停頓了幾秒,語氣依舊冷冷的不耐煩的。
王一博梁慕菲你搞錯了吧,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想的應(yīng)該是別的男人,能讓你心甘情愿服服帖帖的男人。
梁慕菲對不起,過去是我做錯了事情,都是我的錯,我已經(jīng)后悔反思很久了,我從離開你去美國之后不久就把身邊的關(guān)系都清理干凈了,你相信我好嗎?有時間的話我們能見個面嗎?
王一博笑的輕蔑。
王一博你這什么意思?是想讓我給你機會嗎?
夏初宜躺在王一博的懷里,被哥哥說話的聲音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動了動,然后又往哥哥的懷里蹭了蹭。
王一博也感覺到剛才說話吵到夏初宜了,他手在夏初宜的背上輕輕的摩挲,對著話筒溫柔寵溺的說話。
王一博寶貝,吵到你了吧,乖,睡吧,哥哥抱著你。
夏初宜本來還迷迷糊糊的準備接著睡,結(jié)果被王一博這格外親膩寵愛的話給弄清醒了,夏初宜有點兒懵,迷迷糊糊的覺得哪兒不對,然后慢慢反應(yīng)過來,哥哥平時除了在床上會不停的喊她寶貝,平時很少這么喊,除了說葷話的時候會這么親膩,正經(jīng)說話的時候都不會這樣。
然后她就聽到了哥哥手機話筒里的女人的聲音。
梁慕菲你是又有人了嗎?
然后夏初宜也聽見了哥哥冷冷的不耐煩的聲音。
王一博有沒有跟你有關(guān)系嗎?以后不要再聯(lián)系我了,對,我有了,還不止一個。
然后夏初宜的世界突然漆黑,明明車窗外的天空已經(jīng)大亮。
王一博說完之后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雖然動作和語氣一樣冷淡干脆,但夏初宜還是從這冷淡干脆里看出了些置氣的感覺。
她不傻,看哥哥的狀態(tài)再結(jié)合剛才哥哥和電話里女人的對話內(nèi)容,她就知道是什么情況了,雖然不了解他倆之間具體的糾葛,但這倆人之間的關(guān)系那是一清二楚啊,她還知道,這個女人是來找哥哥復(fù)合的。
她也明白了哥哥剛才親膩的叫她寶貝乖的那句是為什么了,她剛才在哥哥那兒是個工具,是個跟另外一個女人置氣的工具。
然后夏初宜的心就又悶又慌,悶的疼,疼的呼吸都不順暢的感覺。
她在王一博的懷里趴了會兒然后起身,看到了哥哥又冷又煩躁的臉,她怯怯的喊了聲:
夏初宜哥哥。
連聲音都在顫抖。
王一博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調(diào)整了下情緒。
王一博醒了。
夏初宜嗯。
雖然王一博的調(diào)整過情緒了,但夏初宜還是看到了他的不爽。
王一博抬腕看了下時間。
王一博再睡會兒吧,估計還得二十多分鐘到,到了我叫你。
夏初宜不睡了,睡醒了,睡不著了。
王一博是被我吵醒的嗎?
夏初宜略遲疑了下。
夏初宜沒有,我自己醒的,睡了一路睡醒了。
然后王一博就沒再跟她說話了,夏初宜也沒再說話,倆人就那么默契的在剛剛那通不合時宜的電話掛斷之后保持了二十多分鐘的沉默。
一直沉默到酒店,夏初宜給司機師傅付了錢,跟王一博一起進了酒店。
王一博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中間隔著挺長一段距離,她看著哥哥的背影突然覺得她們之間隔了很多,哥哥好像還像原來一樣遙遠,她和哥哥之間永遠都隔著距離,這段距離看著好像緊走幾步就能追上,靠近,但卻永遠都追不上,趕不上,何況哥哥也不一定愿意讓她追上趕上,就像那天在飛機場的貴賓通道上,明明哥哥就在眼前,她卻抓不住,也不敢抓,好像一切都不曾改變,她還是她,哥哥還是哥哥。
她再一次清楚的意識到他們之間有的只是床上的關(guān)系,只是取悅與滿足的關(guān)系,哥哥喜歡的只是她的身體吧,從一開始就是,是自己逾矩了,是自己奢望太多了。
她的心里疼的難受,眼里也涌上了水氣,鼻子發(fā)酸,她給王一博撥了個語音通話,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夏初宜哥哥,早餐去餐廳還是外賣,如果餐廳的話哥哥先去,我先回房間了。
王一博沒有回頭,大概被什么事分了心神,也沒注意到夏初宜明顯發(fā)顫的聲音,隨口答了句:
王一博外賣吧,累了,回房間了。
王一博確實是情緒不太高,所以跟夏初宜說話的時候語氣也不像之前那么暖那么溫柔了,聽在夏初宜的耳朵里冷冷淡淡的,夏初宜的心里就抽著難受。
夏初宜哥哥想吃什么,我來點。
王一博隨便。
然后倆人就回了房間。
夏初宜小米百合粥和水煎包可以嗎?
王一博可以。
夏初宜那我下單了。
王一博摘了帽子,隨意扒拉了倆下頭發(fā)。
王一博嗯,我去沖個澡。
夏初宜好。
然后王一博情緒不怎么爽的進了浴室。
因為特意交代過酒店前臺不用收拾房間,所以房間里還是他們昨天晚上出去之前的樣子,衣服扔了一床,床單皺皺巴巴歪歪斜斜,夏初宜把床上的衣服疊好放到沙發(fā)上,然后又把床單鋪好,把沾染了污穢的紙扔進了垃圾桶,這所的有的一切都在強烈的提醒她,前天夜里發(fā)生了什么。
前天夜里她也是這樣難過的吃了催|情|藥一心想把自己給他,一心想讓他快樂,經(jīng)過了一半夜一天的近距離負距離的接觸,哥哥快樂她也快樂了,她以為她和哥哥的關(guān)系有了實質(zhì)性的改變,但是今天早上她突然意識到什么都沒改變,大概在哥哥看來她做的都是合約上約定的,是他付了錢給她,她該做的。
夏初宜剛收拾完王一博就洗完澡出來了,他穿了條運動短褲,裸著上半身擦拭頭發(fā)。
王一博早餐到了嗎?
夏初宜的目光從王一博的身上移開。
夏初宜沒呢。
她突然有點兒不敢直視王一博的身體,明明倆個人什么都做過了,王一博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她都看過,都摸過,但就突然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摸了,如果不是自己的,所有的動作和眼神都叫偷。
王一博去洗澡吧。
夏初宜等會兒吧,吃了飯再洗。
然后倆人就沒再說話了,一等到外賣到了,吃了飯,也沒說幾句話。
吃完早餐,夏初宜收拾餐具,王一博躺在床上給姜川發(fā)了條信息告訴姜川他回來了,睡會兒,出發(fā)前叫他,然后退出微信跟夏初宜說話。
王一博別收拾了,睡會兒吧,累,中午還要出發(fā)。
夏初宜嗯,知道了,沒事兒,哥哥先睡吧,我收拾完了就睡。
王一博好,那你快點兒。
王一博說完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反正他是沒等到夏初宜上床。
他確實是累,這幾天工作量大而且前天夜里又折騰了半夜,昨天夜里還來了個上海一夜游,今天早上又來了那么個小小的插曲,說不上驚喜還是驚嚇,總之累。
夏初宜收拾完餐具,又把哥哥和她的行李箱收拾好,躺到床上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多了,十一點多她和哥哥要出發(fā)的,她定了個鬧鈴,翻身面對著哥哥,哥哥背對著她睡的正香,她聞著哥哥身上的木質(zhì)清香,感受著他略高于自己體溫的溫熱感,特別想靠近他,她輕輕抱了抱他,臉在他后背輕輕蹭了蹭,鼻尖酸的厲害,淚嘩然而下。
作者玻璃碴子有,糖也要有,是玻璃碴子里扣糖還是糖里找玻璃碴子,你們自己看著來吧,還有不要質(zhì)疑博哥的魅力,博哥必須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之前是,之后是不是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