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需要有一顆犧牲自己,顧全大局,不茍私利的心。 ——題記
麻雀,
在那么龐大的動物界里是屬當之無愧的...此話著實不假,麻雀雖小可五臟俱全,聲不迷人,形不媚人,卻是最為特立獨行的了。
窗外的夏蟬聒噪不停,驕陽炙烤大地。陽光透過輕薄紗簾闖進入辦公室照在桌上,那么刺眼。伸手拉上那更具遮光的窗簾,辦公室立即陰暗下來。獨自一人呆在辦公室里,聽著門外不遠的審訊室里的凄厲慘叫,閉上雙眼,就讓時間這么流逝而去。?
撕心裂肺的痛苦,歇斯底里的叫喚,肯定是行動處抓到了什么人,已經(jīng)整整大半天過去了了,處里手段似乎也用盡了,不知還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那人快些松口。在這里潛伏多月依舊與組織聯(lián)系不上,這顆昏昏沉沉的腦袋不知道是因為夏日里的蟬鳴還是處里的凄慘,驟然清醒了許多。
“倏”地起身從懷里取了墨鏡架上鼻梁,理了理了先前有些凌亂了的頭發(fā),隨即就看著桌上的手表一下一下敲打桌子。估算的還是挺準確無誤的,辦公室的門準時被人推開了。
?“欸,頭兒。你怎么知道我要來找你?”來人正是扁頭,“處座讓你去審訊室找他,聽說抓到的那個人招了。”
扁頭這個人,是在處里的兄弟兼得力助手,在這個亂世里唯一一個還算是自己人的人了。世道炎涼,如今更是因為日本人的入侵還有中共中間的面和神離,早就雪上加霜,指不準哪天如同螻蟻爬蟲一般被吞噬殆盡了...
毫不在意的上去就是勾肩搭背,吊兒郎當?shù)木蜎_著扁頭笑了笑,隨即就是把手里的飯錢放人手心上了。不管怎么說,先好好潛伏下去等待組織上的聯(lián)系是當下最重要的。
“扁頭,我去看看老畢那兒怎么樣了啊,你幫我?guī)Х輧涸顼?,剩下的錢你自己看著買點兒生煎什么的,當我請你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才拖著沉重的雙腿步入那個暗牢里面,在那里親自途經(jīng)了目睹了太多慘叫也夾雜了太多的交易。我知道在這里的熱血與凄慘將會在我所途經(jīng)的每個牢籠里延續(xù)下去,直到如同蠟燭燃盡自己最后的生命。我不知道在這里被監(jiān)管囚禁的人會在特工總部的人殘暴手法下變成什么樣子。
我只知道繼續(xù)呆在這里肯定會時常夢魘纏身,這里所有的一切都在消磨我的意志力,長達數(shù)年的花天酒地的潛伏,沒有朋友沒有同伴,每天又不能殺鬼子還得陪著笑。最親近的人都為了保護好麻雀而犧牲著,這是真正的的孤立無援。
未必能留下在這個行動處里每個到來者的名姓,但我知道,他們會如同監(jiān)牢外的麻雀般隨處可見,普通的毫不起眼,卻是個個滿身傲骨。愛得熱烈,死得從容。
特別行動處這個地方,就算陽光燦爛晃蕩,就算燈火輝煌旖旎 ,也都是令人絕望的。也許,接下來的這一路是處處平坦,又或許是步步驚心,但我只能選擇不管怎么樣都直接走下去,前路坎坷難行,我唯獨堅信唯祖國與信仰不可辜負。
數(shù)九寒天,麻雀用一抹褐色,氤氳著不屈的情懷,在枝頭曼妙地搖曳,溫暖著我們的心情。它們是寒風中光禿禿的枝梢上印象派的花朵,用小小的身姿,俯仰間點綴著清冷的時光。
◎我愛你,但我更愛我的信仰?!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