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你讀取這段記憶的時候,我大概已經(jīng)死了,沒事兒,我死了我的計劃還會繼續(xù)。你是個聰明的小孩兒,成功讓汪家人相信了你,不用害怕,你身邊有兩個人一定是我們這邊的,但他們是誰需要你自己去發(fā)現(xiàn)。你和我都成功騙過了汪家的大數(shù)據(jù),希望你能堅持下去,我的計劃里可能有利用你,但絕對不會拋棄你?!?/p>
我睜開眼睛,鼻子里因為滴了太多的蛇毒已經(jīng)麻木了,當(dāng)鼻血流到我嘴上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用手抹了一把。
我心里暗自回想?yún)切暗脑?,知道他真的死了我有些窒息感說不出來話。
“怎么樣?”
“不是,繼續(xù)。”
“你今天先休息吧,明天再繼續(xù)?!蓖翎帐傲艘幌?,這個房間里只有我和他,我正要從床上起來他一把把我按住,力氣非常大,我疑惑的看著他又把他的手甩掉起了身。
“回去做個倒計時,72小時。”他說了一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我蹙眉,正要問,卻瞧見他做了一個不要問的動作,然后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他的眼神讓我感覺不對勁,又想起來我身邊有吳邪的人,難道是汪岑?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摸著一塊手表,這是沈瓊哦不汪小媛給我送過來的,她說怕我太無聊,我收下了,并且設(shè)置了72小時倒計時。
如果其中一個人是汪岑,那另一個是誰呢?
蘇難?
不,不是她,她回來之后我只和她見過一面沒有交流過。
難道是汪小媛嗎?
汪小媛似乎人還不錯,但是上次又試探我對吳邪的態(tài)度。
我又把手表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確認(rèn)里面沒有任何信息,又否認(rèn)了是汪小媛。
那還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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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地下河待了整整九天,期間都是胖子照顧我,小哥會出去探路再回來。
不知道悶油瓶從哪來的一塊麒麟竭,喂給了我,這麒麟竭效果極好,他把麒麟竭砸成粉末狀一點點喂給我,我的傷口愈合的比一般情況快得多了,雖然還不能說話,但至少不會因為脖子小幅度的動而流血。
我不知道黎簇那邊怎么樣了,但張日山和小花在我也沒有那么擔(dān)心,過了那么多天如果黎簇失敗,我也應(yīng)該早得到消息了,所以現(xiàn)在我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我示意悶油瓶可以往前走了,但他似乎還是擔(dān)心我的傷,我拿起他的手,握住他那兩只及長的發(fā)丘指往我的傷口處摸了摸。
他眉頭舒展開來,又把手抽了回去,從包里拿出紗布給我換上干凈的。
為了方便交流,胖子給我用繩子上拆下來的鉤子和細繩把筆記本掛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把筆插在我胸口處的兜里,大手一揮示意出發(fā)。
“天真你慢著點,千萬小心。”
我比了一個OK,悶油瓶沒有鉆進洞口,反而是順著地下河往前走,這說明悶油瓶之前探路肯定在前面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和胖子馬上跟了上去。
我估計蘇難已經(jīng)出去了,并且回到了汪家,我們要出去其實也不難,只是時間問題,而且悶油瓶進來的時候做過標(biāo)記。
但我隱隱感覺這個地方還有很多東西在等著我去發(fā)現(xiàn)。
更何況,悶油瓶并沒有著急出去,而是選擇帶著我們往前走,他一定有什么安排。
只走了五分鐘,水流越來越小,但是河道還是很寬,看來很久之前水勢還是很大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到現(xiàn)在只有一條小溪的規(guī)模了。
一艘已經(jīng)腐朽不堪,目測長150米的船出現(xiàn)在了河道上。
“我丟我丟,這咋還有船呢?這是啥時候的,都爛成這樣了呢?”胖子激動地跑上去看,我走到悶油瓶旁邊,先從整體上觀察了一下,然后靠近看了一下船只的樣式。
這是一艘福船,是明代慣用的船只類型,尖底設(shè)計,底尖上闊,和我印象里的鄭和寶船類型一致,《明史》記載鄭和寶船長138米,但有學(xué)者認(rèn)為其中有夸張成分,最多只有60-80米。
如今見到這艘巨無霸,我倒認(rèn)為記載是對的了。
明朝造船技術(shù)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好,鄭和下西洋的事情三歲小孩都知道,我小時候就好奇是什么樣的船能夠這樣橫渡大海。
胖子已經(jīng)爬了上去,甲板還算是結(jié)實,長期在這種潮濕的環(huán)境下能夠保存成這樣已經(jīng)算不錯的了,稀稀疏疏的長了一些苔蘚,悶油瓶先翻了上去,然后拉我上去。
我踩了幾腳,這甲板不應(yīng)該還那么結(jié)實,船身已經(jīng)掉得一塊一塊了,我摸了摸,發(fā)現(xiàn)上面涂了一層?xùn)|西,滑滑的黏黏的,看來甲板做過特殊處理。
“下去不?”胖子已經(jīng)到了另一邊船艙門口,我點點頭,悶油瓶也過來了,三個人推開艙門,門吱呀吱呀的聲音聽的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