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宋哲他們玩得很開心。今天放假,白文文睡到很晚,還是被江寧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瞇著眼,睡眼朦朧的看著手機(jī)上的文字:媽媽。白文文滑動接聽。
“死丫頭,你怎么又睡懶覺呢?”江母很了解她。
“媽,你知道我今天放假,所以你就讓我多睡會兒吧!”她委屈巴巴的說道。
“年輕人要早睡早起才健康!”她又開始了,江母經(jīng)常在家對白文文說這句話。
“媽,你有什么話,直接說?!?/p>
“行。你放假回來嗎?”江母很想她,但她也要工作,照顧外婆,沒辦法來c城看女孩。
“說不定。”她盡量回去看她們。
電話通完,白文文買菜回來做早餐。
宋哲這周要回老家過家宴,他討厭那種場合,表面上是一家人,背地里都在給對方抹黑。當(dāng)年宋哲的父親就是被他們給陷害的,最后精神失常跳樓自殺。宋哲也因這件事得了抑郁癥,當(dāng)時沒有人幫他,沒有人治愈他。他的母親也因此事被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他痛恨不己,抑郁的那段日子,他每天都會想到他的爸爸跳樓的場景。那些人有著人的模樣,卻干著不是人的事。明明都是一家人,為什么要對彼此做出那么心狠手辣的事,宋哲不懂。那些人只是嘴上感慨罷了。他們安慰宋哲,卻又恨不得宋哲去死,這樣就沒有人會在商業(yè)上和他們爭奪位置,那高高在上的地位、權(quán)利就都屬于他們了。宋哲痛恨他們。
“小哲來了,快做。”那女人穿著名牌裙子,臉上不知道呼了多少面粉,手上帶著全定制的珍珠手鏈,腳上是一雙紅色高跟鞋,全身上下都透露著廉價兩個字。宋哲最討厭這樣虛假的人了。
宋哲隨便敷衍幾句坐下。在宋哲得病期間,所有人都帶著一張假惺惺的面具來看宋哲。只有他的爺爺例外。爺爺把他看作小孩子,每天都會去看他,每天都去給他講故事。他的爺爺很擅長猜透人心。他知道宋哲爸爸的死是誰干的。他只是沒有足夠的證據(jù)去做。當(dāng)年他一直在響宋哲道歉,他悔恨自己沒有辦法去為自己的孩子報仇,悔恨自己的乖孫被逼出憂郁癥。
“小哲最近在學(xué)校有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呀?”爺爺握著宋哲的手慈祥的說道。
“爺爺,您放心我吧,我都長這么大了。”他也只有在爺爺面前才有小孩子的模樣。
一頓飯下去,宋哲感到極其惡心。他找了個理由離開。c城晚上的景色格外美麗,宋哲看著舒服多了。
他聽到前面?zhèn)鱽硪粋€很響的聲音,這聲音好像扇耳光的聲音。他向前走去,看到一群五顏六色頭發(fā)的女人,看似是女人,實際是差不多年齡的社會女罷了。
他聽見一聲有些發(fā)痛的聲音,這聲音好熟悉,一股檸檬香又進(jìn)入宋哲鼻子里。
他走近,下意識抓住又要打人的女孩的手。那女孩手腕細(xì)細(xì)的,被宋哲握得要斷了,她趕緊道歉。
白文文被打在地上,她看著眼前的背影。他是宋哲。她記得。白文文順勢站起來,頂著一側(cè)剛才打得微腫的小臉,伸手用力把那女孩打倒,那女孩的手被掙脫掉了。接下來白文文騎在那女孩身體上用力打她,給她耳光,薅她頭發(fā)。宋哲在一旁驚住了,他以為自己可以來個英雄救美,看樣子他不搗亂就行了。那女孩被打得血都流出來了。白文文懂得分寸,她起來看向旁邊幾位黃毛、紫毛還有白毛,他們被嚇到了。連地上躺著的老大都不要了,趕緊逃離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