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著緊張的心情,盼著心里的那個人的到來,可坐在床上已有兩個時辰,頭上的蓋頭都未取下,不就沒被推了開來,我平靜許久的心又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可并未聽到那人的聲音。
沁兒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著,焦急萬分,好幾次看向床上的我,似有話可說,但又不知該講不該講。
“沁兒?”
“大,大娘子……”
“怎的了?”
沁兒猶豫了片刻,終是開口道:“安王爺,在書房里睡下了……”
我愣了愣,接著對沁兒道:“無事,你先下去罷……”
沁兒似是有些擔憂,但未見自家娘子說什么,便離開了房間,守在門外。
我坐在婚床上,一動不動,房內(nèi)的燭火搖曳,一陣風吹過,窗戶啪啪作響。燭火瞬間熄滅,房門被一道力給推了開來,腳步聲由遠及近,我警惕的朝自己靠近的人問道:“你是何人!”
只聽那人邪魅一笑。
那人的腳步聲在我面前停了下來,我敢肯定他正站在我面前,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想要離開這里,可身體像是被一道不知名的東西壓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那人掀開了我的蓋頭,一瞬間,燭火又重新被點燃,我下意識的倒吸一口涼氣,那是我和他的第一次相見,搖曳的光,映射在他邪魅的臉龐,眉目滿是風情萬種,嘴角邪邪一勾,更顯得他放蕩不羈,一身紅衣,在這環(huán)境之中倒有些勾人。
“這位娘子,不要害怕~我是來與你洞房花燭的~”那人玩味一笑,邪魅的桃花眼直盯盯的看著我,手挑起我的下巴,大拇指揣摩著我的嘴唇,令我渾身顫抖。
又一陣風吹過,四周的窗戶再次啪啪作響,詭異的風聲中還夾雜著一聲又一聲的鈴鐺聲,不知是怎的,面前邪魅的男子,痛苦的捂住了頭,他跌倒在地,渾身化作了一攤血水。
我瞳孔一縮,有些后怕,但身體完全動彈不了,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攤血水,那人!那人分明上一秒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可這下一秒便化作了一攤血水!
“真是個妖孽!”
一聲清脆,洪亮充滿磁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還是無法動彈,直到一個穿著道袍的男子走進房內(nèi),那男子將發(fā)高高束起,眉眼間充滿了戲謔,劍眉微挑,鼻梁高挺,嘴角上揚,模樣俊朗,與之前那個邪魅男子渾然不同,他身上滿是俠義,的氣息他看了眼地上的血水,嘖嘖一聲,后走到我的跟前在我身上點了下,我的身體仿若得到了前說未有的輕松。
“抱歉,打擾到娘子的花燭月夜了,小道這便離開……”男子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便離開了,我至今都未曾忘記那一夜,那個穿著道袍的男子。
直至那個男子離開后,房內(nèi)又重新恢復了平靜,地上的血水消失不見,我愣了愣,頭上的紅蓋頭仿若從未取下,還戴在自己的頭上,那一幕似乎只是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