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只覺得這個劉輝是真的變態(tài)至極。
林時你知不知道,你的正義感是扭曲的?。?/p>
林時你把自己當(dāng)個正義者,是為了傷害別人而找借口!
劉輝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鼻子,沒接話茬。
許言那你是怎么想到用滾燙的油來燙傷她們的?
劉輝瞇了瞇眼睛,像是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一樣。
劉輝那是一種刺激
劉輝刺激,你懂嗎?
劉輝我小時候,有一次我媽正準備炒菜,我爸突然抓起鍋把油潑到了我媽身上。
劉輝那是夏天,我媽穿的短褲,痛的她直接舉起身邊的菜刀,追的我爸滿屋子跑。
劉輝那是我媽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反抗。
許言點點頭,像是認可一般。
許言所以,這也給了你啟發(fā)?對嗎?
劉輝你說的對。
劉輝那也是我第一次意識到,人,需要強烈的刺激才能學(xué)會反抗!
許言覺得時候到了,可以問一些有意思的話題了。
許言既然你是為了訓(xùn)練她們,她們怎么會死呢?你總不能告訴我全都是失手了吧?
劉輝嗤笑一聲。
劉輝呵。
劉輝反正她們活著也保護不了自己。還不如讓她們解脫呢。
許言為什么要把她們腌漬起來?
說到這個話題,劉輝開始有些緊張起來。他不自覺地挺直了背,雙腿交叉。
劉輝一開始我沒有想好要怎么處理尸體。
劉輝腌漬可以方便肉的保存,不會產(chǎn)生什么異味,所以……
許言你是怎么想到這個方法的?
劉輝更緊張了,他不自覺地避開了許言直視自己的眼神,低聲道。
劉輝我爸曾經(jīng)做過廚師,他腌肉的時候就是這么做的。
許言站起來,走到劉輝的面前,伸出手指點了點桌子。
劉輝的眼神落在蔥白的手指上。
許言哦?這么說來你是跟你父親學(xué)的?
許言你父親腌的是什么肉呢?
許言雞肉?
許言豬肉?
許言牛肉?
許言還是……
許言挑起劉輝垂下的腦袋,迫使他直視自己,聲音驟然壓低。
許言你母親的肉。
劉輝開始抖得厲害,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娘怎么會猜測到這個地步。
一種眩暈感,好像從懸崖墜落的眩暈好,讓他天旋地轉(zhuǎn)。
劉輝我……
像是認命一般,劉輝低聲講述起那段噩夢。
劉輝那天晚上,我爸喝多了。開始動手打我媽。
劉輝我媽把我藏進了柜子里。
劉輝我看到……我爸用凳子砸我媽。我媽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劉輝他怕被人發(fā)現(xiàn),就把我媽塞進家里的大缸,撒光了家里的鹽和糖,鎖上了廚房。
劉輝每隔一個禮拜,他就會打開廚房的門,進去加一遍料,有時候還會倒酒。
劉輝直到兩年之后,他在火葬場找了熟人,塞紅包說我媽得心臟病死了,在一個晚上火化了……
在場的人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審訊室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林時看著自己的記錄本,寫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或許,劉輝的真正目標不是那些不能自強自立的女性,而是懦弱和暴力本身。他痛恨不是具體的誰,而是不反抗的沉默。劉輝總在問她們?yōu)槭裁床环纯?。到了今天,我突然很想問問他,劉輝,你為什么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