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二賴子,這輩子還能娶個千金大小姐當(dāng)老婆,看著水靈靈的樣子,在床上定不賴?!?/p>
那個神情猥瑣,舉止下流的車夫,猴急地朝顧千城撲來,兩個婆子也奸笑道:“你小子倒是撞了大運,回去可得好好謝謝夫人。”
顧千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什么德性,憑你也配?”即使被人推了一把,面對車夫下流的言詞與舉動,顧千城也沒有驚慌,而是在對方靠近她的那一刻,猛得抬腳,一腳踹在二賴子的命根子處。
顧千城“想要娶我顧千城,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咚的一聲,命中要害!
看似很長時間,可前后不到五秒,顧千城在踢出這一腳后,還來不及收回腳,人就摔了出去。
好在顧千城早有準(zhǔn)備,摔出去時特意控制了一下力道,讓自己摔得更遠(yuǎn),一來避免被馬車壓住,二來可以避開那下流的二賴子,免得和他摔到一塊,白忙一場。
那二賴子被顧千城踢中命根子,抱著褲襠大喊大叫,在馬車倒下的那一刻,人也被壓在馬車下,根本顧不得顧千城。
顧千城摔出十來米遠(yuǎn),雖然在落地時,雙手抱住了頭,減緩了沖勢,可還是不可避免的受了傷。
身上的擦傷倒不嚴(yán)重,最嚴(yán)重的是額頭上的傷,顧千城伸手一摸,就感覺手心濕漉漉的,腦子暈沉沉的,雙眼有短時間的失明。
怕是腦震蕩了。
顧千城感覺自己好像做夢一樣,周圍一切都變得很模糊,自己也好像躺在云端,飄忽不定,完全沒有腳踏實地的真實感了。
雖然身體不對勁,可顧千城的腦子還算清醒,她明白自己的處境,只是使不上力罷了,靈魂好像與身體分離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即使很想爬起來,可身體卻無法動彈。
好半天后,顧千城才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可以動,本能地取出手帕,按在腦門上止血。
她知道自己的身邊站了很多人,他們在說話,可具體說什么,她卻聽不到,她的耳邊全是嗡嗡的雜音,吵得她腦袋瓜生痛。
不知過了多久,顧千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力氣了,右手按住腦門,左手撐著地,顧千城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眼前一片血紅,偶爾有幾個模糊的人影,卻是看不真切。顧千城用衣袖擦掉眼前的血,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站滿了人,而這些人……
不僅沒有扶她一把的意思,反倒對她指指點點,猜測她是哪戶人家的女兒,還有幾個人對著馬車指指點點,說她坐的馬車如此豪華,定是出自富余之家,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摔死也是活該。
不管在哪,普通百姓都仇富。顧千城不在意這些人怎么想,怎么說,橫豎這些人影響不到她的生活,她只想知道官差什么時候會到。
就在此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敢在城內(nèi)騎馬,來者一定非富即貴,京城的百姓早就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聽到馬蹄聲便一轟而散,只留下顧千城孤零零地站在馬路中間。
顧千城順著馬蹄聲望去,只見一身著黑衣的男子,騎著一匹雪白的駿馬朝她走來。
隔得太遠(yuǎn),顧千城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覺得對方威風(fēng)凜凜,氣勢十足。
顧千城呆呆地看著那騎馬的男子,這一刻周圍的一切都模糊了,她的眼里只有那騎著白馬的男子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對方騎得不是白馬,而是踏著五彩祥云。
呵呵~她肯定是神經(jīng)錯亂了,這個時候居然在做夢,果然傷得很重。
顧千城伸手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希望自己能清醒一點,可就在此時,那騎著白馬的黑衣男子,卻下了馬站在她面前。
顧千城“我一定是眼花了,我居然看到了秦王?!鳖櫱С翘窒胍嘁幌卵劬Γ瑓s踉蹌一步,往后摔去。
邊伯賢“小心?!焙谝履凶用碱^一皺,伸手拉住了顧千城,顧千城沒有防備,轉(zhuǎn)了一圈,然后華麗麗的跌入黑衣男子的懷抱。
顧千城倒在黑衣男子懷里,聞著對方身上的汗味,顧千城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眨了眨眼,說道:“真是秦王?”
邊伯賢“怎么本王每一次看到你,你都這么倒霉?!边叢t一臉嫌惡的將顧千城推開,可見顧千城站不穩(wěn),還是伸手扶住了她。
對這個女人,他似乎比較容易心軟,也許是因為,他們兩人很像。
顧千城顧千城苦笑:“這說明王爺是我的貴人,每一次我狼狽不堪,都能得王爺相助。”
邊伯賢“你到是會說話,本王什么時候說過,會助你?!边叢t想要甩開顧千城,可偏偏他一松手,顧千城就往下栽,不得已他只好一直扶著。
此舉,在邊伯賢看來并沒有什么,他昨晚才和顧千城有肌膚之親,此時扶顧千城一把也不算什么大事,可他身后兩人卻目瞪口呆。
焦向笛“小謙謙,我是不是看錯了,秦王居然為了一個女人下馬,還親自扶她,這個女人是誰?”說話的男子叫焦向笛,出自大秦七大家的焦家,是焦家大公子,才識不凡,不過是個萬年老二的命。
被他稱為“小謙謙”的男子,全名鳳于謙,出自大秦七大家的鳳家。
鳳家以武傳家,鳳于謙雖然沒有從過軍,卻是鳳家全力培養(yǎng)的嫡子,早晚有一天會接手鳳家的兵權(quán)。
鳳于謙鳳于謙聽到焦向笛叫他,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再叫我小謙謙,我殺了你!”
焦向笛“殺我之前,能不能把這位姑娘介紹給我認(rèn)識一下,我真好奇,這世間還有女子,能讓秦王動凡心?!苯瓜虻岩稽c也不怕,指著顧千城問道。
他這話明著是問鳳于謙,實則是問邊伯賢,從兩人的談話中,焦向笛可以肯定,秦王認(rèn)識這個女子。
奸情呀,有奸情呀!
焦向笛一臉激動,等著邊伯賢為他解惑。
顧千城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邊伯賢身后還有兩個人,努力睜大眼睛,想要將兩人看清。
咳咳……其實,騎馬而來的不是秦王一個人,而是三個人,只是顧千城眼中只有邊伯賢,把剩下兩人忽視了,當(dāng)然,他們騎的馬顧千城更是看不到。
顧千城看了半天,又試著從記憶里搜索,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個身體的主人,認(rèn)識的人實在有限,至少這兩人她就不認(rèn)識。
既然不認(rèn)識,那就沒有必要寒暄,顧千城便收回眼神,也沒有問這兩人的身份,而是看向邊伯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