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桌上。
林卿嬌“………爺爺,我聽吳嬸說你,今天編籃子差點暈倒了啊?”
爺爺扒飯的手停下,立刻狡辯道。
炮灰角色“沒有的事兒,你吳嬸給說嚴重了啦,你爺爺我哪能那么脆弱,是不是?”
林卿嬌“……爺爺,你身體本來就不好,沒必要去干這個的,你的藥錢我有辦法弄來,不用擔心家里的開銷!”
她垂眸看著手中的碗飯,她怕一抬眼就讓爺爺看見她眼中的淚光,又得讓老人家操心。
炮灰角色“好好好,聽你的聽你的!嬌嬌就是棒!”
她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又有些煩悶的火氣涌上心頭。
林卿嬌“爺爺!”
林卿嬌“你每次都是這樣說,每次你都做到了嘛?”
林卿嬌“…………算了。”
林卿嬌“你們先吃吧,我出去走走………”
林卿嬌“爺爺碗筷留給我回來洗吧?!?/p>
白敬亭正在扒飯的手一頓,后又若無其事的繼續(xù)扒飯。
原來她這家里,是這樣的嗎?
也不是之前那般惡劣嘛……
林卿嬌此時,在村子轉了兩圈就回屋去了,家里漆黑如墨,月光穿過窗子灑進來,照在廚房里。
家里因為爺爺的醫(yī)藥費開銷很大,蠟燭這些除了特殊的時候,基本不會點的,所以她只能借著月光清洗碗筷了。
驀然,她身后傳來陣陣腳步聲,穿過漆黑來到月光之下。
林卿嬌“爺爺睡下了嗎?”
白敬亭“………睡了”
林卿嬌“你這么還不去睡覺?很晚了。”
白敬亭“等你回來。”
她洗碗的手一顫,隨即毫無波瀾的繼續(xù)洗著碗。
白敬亭“爺爺的病怎么回事的?”
白敬亭見空氣突然安靜下來了,有些窘迫,只好他先開頭問道。
林卿嬌“這些年來,爺爺身體就一直不適,調理一番還是可以的。”
林卿嬌“但是,因為養(yǎng)我,導致他常年奔波勞碌,病情愈發(fā)嚴重,最后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p>
白敬亭“……大夫怎么說?”
涼涼的月光把蹲下洗碗的林卿嬌籠罩在一起,襯得她愈發(fā)的溫涼,一股頹廢的氣息在她身上散開。
林卿嬌“大夫說……還有………兩年時間?!?/p>
斷斷續(xù)續(xù)的語句,敘述不明的悲痛,哭腔在這段話中尤為的明顯。
白敬亭瞳孔一震,兩年么………?
白敬亭“你還好吧?”
白敬亭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都想抽自己一巴掌了,這話不白問嗎?
可是她還是倔著脾氣,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脆弱,一口否絕了。
林卿嬌“嗯。”
林卿嬌“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他們聊天這會兒,她已經洗好碗了。
這間狹小的屋子只有兩間臥室。
一間臥室是爺爺的,那里采光極好,空氣也好,不大也不小的,適合老人居住。
而林卿嬌那間屋子有兩張床,而白敬亭就睡在距離她3尺多遠。
林卿嬌“小白,你要是介意或者睡的不舒服的話,我明天搬去外面睡去就好?!?/p>
白敬亭雙手撐在床沿邊緣,抬頭掀開眼皮,抿了一口唇瓣道。
白敬亭“不用這么麻煩的,這樣就好,我不介意?!?/p>
林卿嬌展眉一笑,后才想起白敬亭還沒有沐浴呢。
她看了一眼他,張了張嘴。
林卿嬌“那個,就廚房我燒水了,你要不要沐浴一下?衣服的話我有一套新的,明天我再帶你去鎮(zhèn)上看看,采購一兩套衣服回來?!?/p>
白敬亭耳根子通紅,他支支吾吾的道。
白敬亭“……好…好?!?/p>
林卿嬌給他搬來溫水和衣服,出了房間,又給她自己燒了水。
…………
白敬亭“好……好了,你要用嗎?”
林卿嬌笑了笑,關心道。
林卿嬌“嗯,你先在外面坐會兒,別碰到傷口了,等會兒我給你上藥?!?/p>
白敬亭僵的身體坐在長椅上,臉色通紅,手指捏著衣服。里面?zhèn)鱽黻囮囁?,他坐了有一會兒,她才出來,手上還帶著藥。
她拿了跟蠟燭點上,放在桌子上,示意著白敬亭脫去衣服。
林卿嬌“別害羞,不會吃了你的?!?/p>
他唇瓣抿成了一條生硬的線條,修長的手指褪去衣物。
借著燭光,少年臉蛋紅通通的,羞澀靦腆的樣子,像極了一只兔子。
林卿嬌輕笑一聲,身子湊前了點,伸出手指幫他把剩余的衣物褪下。
她嗓音因為剛剛到哭腔變得微微暗啞,帶著點嫵媚勾人的意味。
林卿嬌“等你脫下這層衣服,我可能要等到天荒地老的吧?”
白敬亭捏著衣襟的手指微微顫抖,他心底突的升起一番惡意的臆想,隨即他就打斷他繼續(xù)這般想下去。
林卿嬌“我上藥盡量溫柔輕點好嘛?!?/p>
白敬亭“嗯?!?/p>
他這才發(fā)現,他的嗓音帶著些許暗啞,他一驚隨即就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