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景怔住了:“你是當(dāng)真的麼?”
“可笑,你只是開玩笑來問我?”容嵐不再客氣:“我知道你也喜歡素語,但你平日總是同驪歌走得這般近,我倒要問問你,難道你想兩個(gè)都要?”
“胡說!”懷景氣紅了眼,“且先不說我同阿語如何,單說你同歌兒,她這么些年對(duì)我們?nèi)绾?,又?duì)你如何,你當(dāng)真感覺不到麼?”
“呵,別說的好似這般為她著想,且不說她野成猢猻一般的性子,縱她是天上的仙子,我不愛她就是不愛,你如何還能強(qiáng)迫我不成?”容嵐寸步不讓。
懷景看著前方歌兒僵住的背影,心里微微苦澀,歌兒……
“那好,你同歌兒怎樣是你的選擇。但阿語喜歡的未必是你,不問過阿語的意思便向你父皇要下她,你就是這般愛她的麼?”懷景又一步逼上。
“這便是我同阿語的事了,你也沒有立場過問吧?”容嵐突然沒了耐心,他眉心微微蹙起。
方才驪歌是跑走了?她可是聽見什么了麼?罷了,早晚都是要同她說清楚的,早些知道了也好。只是為什么他的心里會(huì)這么不安呢?
懷景聽罷,再?zèng)]有說什么,只是深深望著還立在那處的素語,素語似是不知到如何回應(yīng),只有沉默著低下了頭。
她必然也是喜歡容嵐的罷?不然女子的終身大事,她為何沒有說過一個(gè)不字呢?容嵐如此篤定,想必她二人早已互許終生了罷?終究還是一場癡望罷了。
懷景不再多留,歌兒方才如此倉皇地跑走,必是傷極,他得看看去。
原地,容嵐和素語二人沉默對(duì)立,二人都有自己的心事,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半晌,容嵐似是才回過神來,問素語:“阿語,方才在父皇面前形勢所逼,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你可愿意嫁為我的太子妃?”
素語沉默了,容嵐并沒逼問,只靜靜等待,他甚至仍在想方才突然跑走的那道身影。
素語此時(shí)也是心不在焉,沒想到,容嵐竟會(huì)選自己,也是,他平日那么瞧不上歌兒??蓱丫澳兀克矚g的是歌兒麼?勿怪歌兒走了他就這么惶急地追出去。
既如此,那就這般吧,容嵐也很好:“嗯,阿容,我答應(yīng)你?!?/p>
得到阿語的親口允諾,容嵐本該是開心的,嗯,就是這樣,他其實(shí)是開心的,只是方才那二人這么招呼不打地相繼跑走,活像他欠了她的,才讓他心里如此憤懣,如今阿語也應(yīng)了她,其他的人都不重要了。
可是不知為什么,明明他一這般告訴自己,他的心卻像不聽他使喚了一般,還是有些慌惶。
沒事了,等到大婚以后,等他娶到了心愛的阿語,一切都會(huì)回歸平靜了。
二人的氣氛并沒有因?yàn)榉讲诺脑手Z而有絲毫更加親呢,反而不約而同般,兩人都從心里樹起心墻,反沒有從前無話不談的灑脫。
將素語送回房間,容嵐便獨(dú)自離開了。
四人之間,說到底無一人能得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