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正窩著一團火沒處發(fā)瀉,手機卻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候響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她只得默默退到舞蹈教室外嘀咕埋怨道:“怎么偏偏這個時候來電話了!”
“喂,高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嗎?”
“好……我知道了?!?/p>
臨了掛電話,谷小布靠著墻不忘再巴拉巴拉補話吐槽道:“高幫高老板,像這樣的事下次記得早點告訴我們,早說那就用不著我們茶茶練舞練傷腳了?!?/p>
獲悉,高幫連連應聲,“好,下次請你們吃飯算是給你們補償?!?/p>
“啊……”
因為是初學,再加上已經(jīng)在舞蹈室里埋頭練習了好幾個小時,夏淺茶的體力逐漸透支,一個落地時忽然腿軟沒有站穩(wěn),她再一次狼狽不堪地摔倒在地。
額間大把大把的汗水滴落在地板,負責教學的女舞蹈老師冷漠的看了一眼,然后完全當做視而不見。游哉地轉身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嘴里只是更加像程序化一般再一次重復道:“沒有跳好,再來一次。”
教室外面的谷小布回頭時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她立馬推門進來,第一時間先小心翼翼地扶起地上的夏淺茶,隨后語氣滿是著急擔憂地詢問:“茶茶,你沒事吧?”
“嗯,我沒事……”
谷小布上下打量,“那腿有傷到哪里嗎?”
“沒有?!睘榱俗尮刃〔挤判?,夏淺茶還忍著痛,笑著左右動了動自己的右腿。
“沒事就好,那我們走吧!”
“啊?”夏淺茶被弄糊涂了。
谷小布一手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財v扶著夏淺茶,拎起自己的東西,轉頭怒目而視地掃了一把墻角那個道貌岸然只會動口沒點實力的女舞蹈老師,故意將其摒除在外的笑著說。
“剛剛高幫已經(jīng)打電話過來了,我們之前有關大學的那個活動進行更改了。說是他們校園為了給學生們提供更多的表演機會,他們這次就打算不再請校外的人進行表演了,到時我們只要負責參加就行了?!?/p>
窗外落葉自飄零,室內(nèi)氣氛獨悲戚。
在“秦木”熟門熟路的教導室里,于余站立的筆直,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的背放在身后,全程低頭一語不發(fā)、老老實實的接受著來自他們教導主任的訓話。
教導主任先是抬頭看了她一眼,而后愈發(fā)生氣惱怒的用保溫杯大力敲了敲桌面。水瓶里的水浸透到了桌面,他就急速站起身直截了當?shù)刂钢暗娜顺鈫柕馈?/p>
“于余,你最好跟我說說你這頭發(fā)是怎么一回事?”
“主任,就突然想剪了……”
于余摸著自己的一頭碎發(fā)回答的輕飄飄的,還有些不以為然,她是覺得剪個頭發(fā)這種小事自己還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教導主任頓時被嗆得臉色鐵青一時無言以對,可他既古董刻板又舍不得拉不下面子,唯有繼續(xù)拿出他特有的主任范,先坐下來跟你談論談論了關于漫漫人生的長篇大論。
“你說你早不剪晚不剪,偏偏在學校快要演出的時候剪。你是存心跟我作對呢?還是根本就是不想好好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