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覺到菁華語氣中的失落,白玦沉吟半晌,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畢竟距離她當初重傷隕落之時已有七萬年之久,其中發(fā)生的許多事情一時半會也無法明說,還有祖神的離去亦不知如何與她開口。
可他也知道,這些事一直瞞著她也終究不是個事兒,況且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蘇醒,若自己不說她遲早有一天也會知道的,與其讓她將來怨恨自己,倒不如主動與她說。
白玦嘆了口氣,
白玦.“整整七萬年之久?!?/p>
菁華.“什、什么!我竟沉睡了七萬年……”
繞是菁華在問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在聽到白玦的話語時還是忍不住后退一步。
怎、怎么會,她當初不過是被玄一重傷心脈,并未傷及到神力本源,又怎么會昏迷七萬年?
然而,她浪費的這七萬年時間里,或許已經(jīng)改變了太多吧!
菁華如是想著,便伸手緊緊地攥著白玦的手腕,猶如溺水之人手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菁華.“那昏睡的這七萬年,神界怎么樣了?”
白玦雖是料到了她的反應(yīng),可當事情真的發(fā)生之時卻又是另一回事。
他瞧著這般慌亂無助的少女時,原本因她而孤寂萬年的心終于漸漸被喚醒,狠狠地一陣抽痛自心囗襲來,他心疼地握住了少女柔軟的手安慰著她。
白玦.“神界都好,被炙陽管得井井有條?!?/p>
白玦如是說著,可菁華卻是聽出了一絲端倪,清麗的秀眉微微蹙起,如銀鈴般悅耳的嗓音顯得十分急促。
菁華.“為何是炙陽,父神呢?”
白玦嘆了口氣,依舊不敢去看菁華的眼眸,
白玦.“祖神他、他在你重傷之后便已經(jīng)去了…”
短短一向話,白玦卻是仿佛說了一個世際那般漫長…
菁華.“……”
雖是料到了她昏迷的這七萬年間定會發(fā)生什么大事,可縱使如此,當她真的從白玦囗中聽到父神隕落的時,還是踉蹌著后退一步,一股清流剎時順著眼角滑落,滴在白玦的手背上。
幾欲開口,嗓音卻暗啞地說不出一個字兒,只是愣愣地站著,任由著眼眶的淚水肆意交錯。
白玦依舊站在菁華身前,抬手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痕兒。
菁華.“白玦……”
倏地,菁華緊緊地握住了那覆在自己臉頰擦拭著淚痕的手,直直地撲進了他的懷里,無聲的哭泣著。
……
……
約莫兩柱香后,菁華這才抽泣著從白玦的懷里起身,看著白玦的白色衣袍被自己的淚痕摧殘地慘不忍睹,臉頰微微有些紅潤,眼睛尷尬的更是無處安放…
菁華.“咳咳,你的衣服……”
菁華猶豫了一瞬,下一刻便伸出魔爪試圖扯下他的外袍。
菁華.“我給你洗?!?/p>
白玦.“你……”
白玦本還處在菁華忽然離開的愣神之際尚未反應(yīng)過來,豈料下一瞬便感覺有一雙魔爪正扒拉著自己的外袍,本想發(fā)怒,卻在看清那人后倏地又紅了臉頰,卻依舊假正經(jīng)道:
白玦.“你做什么!”
菁華無辜地眨巴著眼睛,指了指他胸口處的那團污漬。
菁華.“洗衣服呀。”
聞言,白玦這才反應(yīng)過來,俊臉瞬間紅了大半,話也說得不利索…
白玦.“不、不用了…”
白玦雖是拒絕著,可菁華哪里肯依呀,當下便將白玦的衣服扒拉下來。
菁華.“我明早洗完就給你?!?/p>
說著,菁華便將白玦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放好后,便將白玦推出了門囗。
菁華.“時候不早了,我先歇休了。你也早點睡吧?!?/p>
說罷,“砰!”地一聲,菁華便關(guān)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