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馬上有收起笑容,轉(zhuǎn)向宋夏“你?是小航的新主客吧?還不走,你也想看看?”
說完手就往俞子航脖子上擁了上去,但目光還瞥著宋夏。那簡直是讓宋夏的胃來回翻滾。
可宋夏還是不說話,就一直盯著他們,像是要把他們給盯到死為止。俞子航也不說話。
有時候沉默比開口更傷人。
房間里發(fā)出滋滋的聲音,眼睛被熱氣熏得通紅,她受不住了。心里有個聲音叫他馬上離開。即使再狼狽也不能掉眼淚,這是宋夏的母親從小就告訴她的。
她猛地轉(zhuǎn)身,沖出房門。宋夏真的一眼都不想再看。那個被自己奉為神的人,不知在什么時候早已墜入泥潭,她覺得全身冷極了,胃還是一直翻滾。
宋夏感到風(fēng)刮在自己臉上,一陣冰涼,她意識到自己哭了,這眼淚究竟是因為什么。不甘?屈辱難過?宋夏不知道。但是她的心好痛,特別難受。
俞子航很缺錢嗎?難怪不肯讓自己包養(yǎng)他。這樣賺錢來的更快吧,不行,宋夏還是想不通,自己在俞子航的心里就只是主客,那么多年的暗戀就只是主客。
也是暗戀俞子航的是自己,跟人家有什么關(guān)系。
可如果只是主客,為什么昨晚他不肯和自己...宋夏痛心的想,大概是早就厭透了自己,所以連逢場作戲都變得牽強。他一定是料到自己有多愛他,就算他不肯,自己也不會把他怎么樣。
他要是這么想的,宋夏也說不出什么。畢竟別的女人只是想跟他一夜歡愉,而自己卻想要向他討一顆真心,
天壤之別,突然間宋夏覺得自己才是真的骯臟。難道想被他愛也是齷齪?
那個女人才是真的卑鄙。仗著自己有錢就可以...宋夏止不住的哭,她想得很天真,也許俞子航的心早就千瘡百孔了。
身體在麻木,心也在冷凍,宋夏真的太干凈了。俞航只有是俞子航的時候才配擁有她。
而如今,能再見到宋夏,能抱抱她,已經(jīng)是不敢想的了。要是說別的,那就真是奢望了,俞子航壓不住心頭的苦澀。但他沒法停下了,不論是動作還是未來。他以后就這樣了,以后也只會在黑暗里摸爬。被人當(dāng)作老鼠一樣碾壓。
可宋夏不一樣,她太干凈了,自己只是一個無法活在陽光下,滿身是污漬的敗類,他真的不配擁有純粹的愛。
這幾年,愛與不愛的都變成了戲言,水都換成了酒,哭都變成了笑。大家做的都是不光彩的勾當(dāng)。
他哪還有什么愛與不愛的心思,他早就沒心了。也不是不能和宋夏...只是他記得松宋夏,那個視他為整個青春的女孩兒。他心中有愧,也有自卑。
為什么自己已經(jīng)那么糟糕,宋夏還是依然飽含愛意?當(dāng)她凝望自己的時候,身邊充滿暖,但他不能接受,那樣對她不公平。
人常常想擁有愛,但當(dāng)自己真正被愛的時候,又盡顯愧疚。
俞航再見到她時,以是小半年以后了。宋夏一進來就點名要他。俞航知道恐怕這次來,她并不會像上次那樣善罷甘休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宋夏找他第一句話居然是...
“俞子航,我不知道這些年你經(jīng)歷了什么。但我真的快瘋了,我們分別離開學(xué)校以后,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們離的是那么遠,連電話都沒有。每天我都很想你,夜里只有吃安眠藥才能夠克制住,對你的想念。后來我找了個男朋友,眉眼都特別像你,但他終究不是你呀,終究代替不了你...后來,再后來,我們就分手了。我非但不覺得難過,反而很輕松。但一想到那人有點兒像你,我的心臟就忍不住的抽痛。”
宋夏神情很痛苦,俞子航張了張嘴,他很想說些安慰的話,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他只能伸手抱住了宋夏。
“俞子航你呢?過得也不好吧?我那時見到你真的特別特別心疼你...你,我真的好難過,好難過,如果我早點遇到你,你,你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宋夏趴在他的肩頭,哭的泣不成聲。俞子航覺得肩上,胸口都是濕的,燙的。
宋夏說在說自己的時候,再苦再難都沒哭,反而講到他,自己卻哭得失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