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機你跟我來一下。”
藍啟仁陰沉著一張臉,好不容易講完課,直接就把藍忘機叫了出去。
他脖子上的痕跡太明顯了,再怎么遮都遮不住。
藍忘機頓了頓,然后沉默的跟著藍啟仁。
藍曦臣歉意的對著八卦的世家子弟們笑了笑:“此乃姑蘇藍氏家事?!?/p>
不愧是澤蕪君,一句話便把躍躍欲試,企圖跟上的世家子弟們壓住。
說完藍曦臣也跟著離開了。
不過他的話攔得住別人,攔不住魏無羨。
魏無羨眼珠子滴溜一轉(zhuǎn),就剪了個小紙人,不動聲色的跟在藍曦臣背后……
想不到啊,想不到。
一向雅正的藍二公子,居然有一天會帶著口勿痕來聽學(xué)。
到底是哪個仙子這么猛,連這種冰塊兒也能下嘴 。
魏無羨嘴角笑的都快合不攏,一心只想看藍忘機的笑話。
金光瑤復(fù)雜的看了藍忘機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去了靜室……
藍啟仁一把握住藍忘機的手腕,然后恨鐵不成鋼失望至極。
“忘機,你竟然元陽已破,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和那妖女唉……”
藍啟仁憤怒到連對虞清敬畏的都忘了,也不叫真人,張嘴閉嘴就是妖女。
藍忘機直直的跪在地上,一言不發(fā)。
“你、你這樣做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嗎?”
“你明明知道,她跟那個金光瑤不三不四的,你還、你還……”
“忘機你要叔父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藍忘機心頭有千般委屈,萬般苦痛想要訴說。
可千言萬語,到頭來卻只剩一句話:
“藍湛犯了家規(guī),任憑叔父處置?!?/p>
說出來了又能如何?
姑蘇藍氏整體實力還不如蘭陵金氏,與其讓叔父兄長徒增煩惱,不如犧牲自己一人保藍氏全族。
“冥頑不靈!”
見他連一點解釋都沒有,藍啟仁恨鐵不成鋼。
只覺得他被妖女迷惑的,連藍氏家規(guī)家風都全然不顧。
當即怒火中燒,喝令藍曦臣道:“曦臣去請戒鞭來!”
戒鞭打人極痛,且鞭痕終身不消,如果不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是不會輕易請戒鞭的。
“叔父、忘機他只是……”
藍曦臣想要替藍忘機求情。
他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忘機也不是輕易就會被女色迷惑的人,難不成是望舒真人強行?
“去??!快去!”
藍啟仁態(tài)度堅決,藍曦臣沒辦法只能去請戒鞭。
云深不知處,禁疾行。
藍曦臣現(xiàn)在顧不得這么多,飛快的繞近路去了靜室。
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時,松了口氣。
這才往戒律堂方向走。
……
“忘機,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藍啟仁也不愿意親手責打自己的侄兒,緩了緩神,又再給了藍忘機一次機會。
可藍忘機還是什么都沒說,藍啟仁失望透頂。
閉上眼睛拿起戒鞭就要往藍忘機身上抽……
“等等!”
一道清脆空靈的女聲傳來,一把拽過戒鞭。
力氣之大,慣性的作用下,藍啟仁差點栽在地上。
“望舒真人?”
藍忘機應(yīng)聲轉(zhuǎn)頭。
只見虞清緊緊抓住戒鞭,右手鮮血淋漓……
手上的傷, 那人一點都不在乎,任由鮮血滴落。
偏偏這個時候,還扭頭對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