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
有種無語叫特別無語,不說宇文邕,便是宇文毓都有勇有謀,哪會像李澄一樣啥都沒發(fā)生呢,就躲自己懷里嚶嚶叫。
虞清嘆息一聲,看在他先前擋自己面前的份上,還是決定護(hù)一護(hù)這個小傻子。
“帶世子下去?!?/p>
虞清對著隨從命令道,然后在李澄等眾人震驚的眼神中,抽出旁邊隨從佩劍,三下五除二就把面前群狼砍個七零八落。
鮮血染紅了地面,也染紅了李澄那顆毫無主見,只會任由父親做主的心。
雪色與月色之間,手持長劍神色冷然的虞清,是這世間第三種絕色。
看著她眼角眉梢猶帶的未干血痕,李澄不知為何心臟猛的跳動一下,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自己早已穿越了重重隨從包圍,手握錦帕來到她跟前。
“郡主擦擦,郡主你臉上有血?!?/p>
虞清:……
虞清定定看了他好幾秒,良久這才接過手帕,正要動作時,手卻突然被人抓住。
虞清:???
“郡主我來,我來幫郡主擦,您剛剛殺了群狼,手可能、手可能會痛……”
虞清:……
并不。
她不僅不痛,甚至覺得自己還能大戰(zhàn)三百回合。
看著眼前面色緋紅連撒謊都不會撒謊的少年,虞清不知怎得想起隴西郡公李昞先前那番話:“我有個兒子正值妙齡。”
心思百轉(zhuǎn)千回著,虞清面上卻不動聲色,任由李澄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幫自己擦去面上血漬,未了還輕呼哈氣道:“不痛不痛郡主不痛?!?/p>
說著在虞清看來時,不好意思的彎下頭顱:“臣幼時受傷后,母親、母親總會這樣哄臣?!?/p>
說著也不知是想起亡母還是怎的,他眼眶又紅了。
含羞帶怯、欲說還休,讓虞清有理由并且肯定他是在勾引她。
“郡主?”
見虞清久久未言,李澄忐忑不安下意識的抬頭道,然后就對上一雙似笑非笑仿佛看穿他心底所有算計般的明媚眼眸。
“嗯安置吧。”
“夜深人靜我想世子應(yīng)該困了不是嗎?”
“是?!?/p>
李澄羞羞的低下頭,心想等下自己該怎樣既不會顯得笨拙,又不會機(jī)靈顯得太懂。
然后千算不如萬算,李澄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阿蓮客客氣氣的請進(jìn)靠山坳處一處剛搭好的帳篷。
李澄:???
“不是這帳篷什么時候搭好的?”
“不是只有一個嗎?”
“當(dāng)然是李世子和郡主搭話時?!?/p>
阿蓮優(yōu)雅的翻了個白眼,眉宇間毫不掩飾對李澄的嫌棄。
就你還想跟我搶郡主身邊暖床的位置,洗洗睡吧你!
爭不過宇文毓、楊堅獨孤信,難道她還爭不過一個小小隴西世子?
依阿蓮對虞清的了解,這么笨她一定看不上。
哼出門在外,郡主身邊第一大紅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是郡主的意思還是?”
李澄大受打擊搖搖欲墜道。
“當(dāng)然是……”
阿蓮剛想說是她自作主張揣度郡主的意思,就聽虞清挑開帳簾泠泠道:“是本宮的意思?!?/p>
“男女授受不親,本宮該避嫌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