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是準備拉攏高長恭?”
猶豫了半晌后,宇文邕還是道。
“嗯?!?/p>
虞清點頭也沒隱瞞:“蘭陵王乃股肱之臣,有了他我北周定可如虎添翼?!?/p>
“可郡主你確定能拉攏嗎,這些年我我也不是第一次跟高長恭打交道,他這人對家國情義看得很重?!?/p>
對于虞清想要拉攏高長恭,宇文邕還是不怎么看好。
虞清突然看向宇文邕:“阿邕你我打個賭如何?”
“什么賭?”
宇文邕來了興趣。
“就賭我能不能收復(fù)高長恭,我若輸了就任由阿邕你處置,反之阿邕輸了亦然?!?/p>
“怎么樣輔成王,敢不敢與我賭上一回?”
“這又有何不敢?”
宇文邕失笑,在看來這場賭約根本毫無懸念,用此換的虞清一個人情倒也不賴。
“好半月,給我半月為期,半月我就能策反高長恭?!?/p>
這可是你自己答應(yīng)的。
虞清嘴角微勾,她仿佛透過遙遠的未來已經(jīng)看到一頭大肥羊自動往她懷里撞。
別人拿他高長恭沒辦法,可不代表她虞清也一樣。
北齊后主高緯早就視高長恭如眼中釘、肉中刺,更別提如今高長恭為了北齊大軍甘愿被擒,高緯知道那還得了?
屆時她只需推動一番,就可一箭雙雕同時收獲宇文邕、高長恭,還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嗎?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之后的日子里虞清每天都陪高長恭說說話、下下棋,不求別的只求他跟她能熟絡(luò)起來,日后造反第一個就能想到它。
為此連北齊大軍,她都每天三菜一湯的善待著,畢竟不管北周、北齊以后都是她的,自家人不說兩家話。
在這種懷柔政策下,哪怕高長恭仍心生防備,但起碼也不像之前那邊難以靠近。
對虞清這個正面擊敗他的女人,也亦敵亦友,真心感到佩服。
本以為日子就這樣遙遙無期被困在北周,哪知北齊后主十二道金牌召他回朝的騷操作,直接把高長恭給整不會了。
回朝你以為我不想回朝?。?/p>
但問題這不是回不去嘛!
若他一個人自然無妨,可他背后站著的是北齊數(shù)十萬將士,便是為了他們的性命著想,高長恭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虞清賭的就是他不敢。
果然沒多久高緯的十二道金牌變成催命符,擁兵自重、不忠不義一頂接一頂?shù)拇竺弊又蓖唛L恭頭上扣,逼得這位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的蘭陵王當即紅了眼眶。
“郡主……”
“求郡主讓長恭給吾皇去信一封,告訴他長恭并未叛齊,長恭身上留著高家血,永遠都是高家人?!?/p>
哪怕明知這樣的要求不合理,高長恭還是問了,他實在是接受不了他一直效忠的君主拋棄他。
“好。”
虞清邊吐槽他的政治敏銳度,邊讓人帶來紙筆,然后親眼目睹了他寫下的那句名言:“家事親切,不覺遂然?!?/p>
顧小汣十二道金牌是當年宋高宗趙構(gòu)召岳飛回朝,之后賜死岳飛
顧小汣家事親切,不覺遂然:意思是我為自己家打仗不覺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