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讓我患得患失的是你。
俞岱巖苦笑,也不再自暴自棄,由清風明月兩個道童扶著,做一些王難姑建議的康復訓練,總要能配得上師妹師兄身份才是。
“師父你找我?”
真武殿,周芷若推開大門合上道。
“嗯坐?!?/p>
張三豐指了指木椅,原本是有蒲團的,因為周芷若女子身份,怕她過了寒氣,在她來后張三豐都換了木椅。
周芷若乖乖坐好,溫婉斯文斯文乖得簡直不像話。
張三豐嚴肅的表情差點破功,一想到今天叫她來意,又馬上板起了臉。
“芷若你想做什么?”
張三豐第一次看著她眼睛認真道:“為什么要費盡心思收服胡青牛、王難姑夫婦,甚至不惜以先祖留下的醫(yī)書做餌?”
張三豐這一輩子見過許許多多的人,可唯獨讓他看不懂的就是周芷若。
說她淡泊名利,淡泊名利就不會收服胡青牛、王難姑,加上常遇春在內,她身邊已經有三個追隨者。
說她野心勃勃,意在武林至尊,有野心就不會拜他這個老道為師,小小年紀入了武當山清修。
張三豐是真看不懂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問問周芷若。
“師父你覺得醫(yī)者如何?”
周芷若沒正面回答他,反而拋出個問題。
“醫(yī)者……”
“上醫(yī)治未病之病,中醫(yī)治欲病之病,下醫(yī)治已病之病,如是則已?!?/p>
張三豐思索一會兒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錯?!?/p>
周芷若贊賞:“可若病的是國家呢?”
“上醫(yī)醫(yī)國,其次疾人?!?/p>
“自蒙元南下以來,一等蒙古、二色目、三等漢人、四等南人,便連娶妻初夜也為元人所有?!?/p>
“芷若覺得這是不對的?!?/p>
少女青裙曳地端坐著,容貌清麗、出塵若仙,可張三豐知道她眼中有一團火,足以燒盡蒙元的烈火。
“這條路不好走。”
張三豐長嘆。
“可終要人走。”
“芷若先母為避蒙元難生下芷若早逝,先父帶著芷若于漢水擺渡,卻也難逃蒙元箭矢,而像芷若這樣的人還有很多?!?/p>
“吾道不孤,滅蒙元路亦不孤。”
真武殿香煙氤氳,滴漏聲中張三豐沉默許久,最后才道:“有事叫師父?!?/p>
“老道一把年紀活也活夠了?!?/p>
“師父?!?/p>
“嗯?”
以為她現(xiàn)在就有事的張三豐。
“師父你真好。”
“你呀……”
張三豐終于撫上了他心心念念少女的秀發(fā),周芷若走后收拾杯盞時,突然發(fā)現(xiàn)椅上落了張繡帕,上面繡著淺淺芷蘭。
……
說開后周芷若行事再也沒了顧忌,在常遇春的引薦下結識了不少起義軍首領。
兩年后按照約定去蝴蝶谷接張無忌胡青牛,路經濮陽皇覺寺山腳遇到一個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朱重八?”
周芷若有些意外看著眼前男子,兩年過去他已長高了些許,如今披著破舊泛黃僧衣,拿著口缺了半個豁口的缽盂正在要……哦不化緣?
顧小汣朱元璋:開局一個碗,做過乞丐和尚,最后加入起義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