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附近也挺太平的,安迷修走在回家的路上由衷感慨。
順道買了點(diǎn)貓糧蹲在小區(qū)的草叢里喂貓,熟練的放在小盆里推到貓貓的面前。他摸著貓的貓,最近的貓是不是多了一只?
那是一只純黑的,長的還不錯,就是第一次來可能不太敢過來吃,安迷修向他招了招手,結(jié)果小貓尾巴一擺轉(zhuǎn)過身跑走了。
“呃……”安迷修只能轉(zhuǎn)臉看向面前在吃的小花貓,“還是你好啊。”小花貓抖了抖腦袋,好像搖了搖頭。
一個皮鞋出現(xiàn)在了安迷修的余光里,抬頭向上一看,正好雷獅彎下了腰看貓。一時間兩人的距離有些太近了,安迷修嚇一跳登的一下站了起來,兩人理所當(dāng)然的磕了頭。
“什么還是他好啊……”
“你怎么在這里……”
“我來看新房子啊?!崩转{轉(zhuǎn)了一下手里的鑰匙,“怎么,我可沒犯事,安警官抓不了我吧?”
“……沒有的事,喂貓呢?!?/p>
“喂貓?”雷獅看了看身后,“后面的這只顯然也很想加入?!?/p>
純黑的小貓此刻正在雷獅的身后舔著自己手上的毛。
安迷修立馬倒了點(diǎn)貓臉給他,他也罕見的買了賬,大概也是挺餓的,吃的很快,不一會就沒了。安迷修一邊給他加,一邊問雷獅,“怎么來這里買房了?”
這小區(qū)挺老了,雖然房型不錯,但周圍也沒個什么游樂設(shè)施,大商場什么的,學(xué)校也沒有。但也不是很便宜,房子是他的父母留下來的,一直保管在孤兒院的管理人手里,成年了才還給安迷修,不然以安迷修的工資買下來還真有點(diǎn)艱難。
父母在安迷修三歲的時候,帶著他出去玩的路上車禍去世的,他家也沒什么親戚,也沒人愿意接管他,最后被送進(jìn)了孤兒院。他對父母的印象不是很深,記憶的身處也只記得車上的幾個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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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今天我們?nèi)ス珗@噢。”模糊著臉的女人對著他說,好像笑得很溫柔,“那里有風(fēng)箏會飛在高高的天上”說著還把手舉得高高的想讓安迷修理解她的意思。
“我看你啊,比小孩還幼稚?!瘪{駛座的男人笑著說,同樣看不清面孔,“是吧,安安,跟我學(xué),媽――媽――是――幼――稚――鬼――”
“你怎么帶壞孩子呢?!迸伺牧伺赃叺恼煞蛞幌拢鹧b惱怒,“我不理你了?!?/p>
“誒誒,怎么這樣嘛,”男人看到旁邊路過的冰激凌店,“請你吃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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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有著草莓味冰激凌的淡淡香氣,前面的一對笑得很開心,樹葉都隨著風(fēng)飄動。
“嘶――”
兩輛車碰撞的聲音轟隆一聲,安迷修家的車直接被撞翻了過來。
沒吃完的冰淇淋混著血跡慢慢暈染開來,腥甜的令人反胃。
“這里――這里還有一個活著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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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照片在床頭的小桌上放著,可安迷修的夢里他們再也沒了清晰的臉龐。
他仍是每年都去上墳,和父母說說話。
高中時和雷獅在一起的一段日子里,他甚至帶著雷獅去過。他相信父母會理解他,他們那么溫柔的兩個人,會包容他。
兩個人站在冰涼的墳?zāi)骨?,除了雨聲便是安迷修的低語。
一束鮮花放在了墓前,“爸,偷偷給你的,你記得拿他給媽一個驚喜。”安迷修道。
童年的回憶并不多,他也只是在夢里和父母放過風(fēng)箏,草地上新鮮的氣息只是在夢里。
旁邊的雷獅拍了拍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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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看了看旁邊的小貓,抬起了頭。
“我請你吃草莓味的冰淇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