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白衣手持弓弩站在城墻上,箭頭對著他的方向。他一身鎧甲手持長槍首當(dāng)其沖。她對著他拉弓松手,箭羽直中胸口。他一手護(hù)著傷口一手殺出重圍,息鼓收兵。撤退時他回頭望了一眼城墻之上的人,青絲飛揚(yáng),白衣如雪。
再次破城之日,他卻未見到她。他一路勢如破竹,屢戰(zhàn)屢勝,直搗皇城。聽說,她是將軍之女,如今已是貴妃。攻進(jìn)皇宮之日,他坐在馬上,手持弓弩對著城墻上站著的她。她依然一身白衣,青絲亂舞。他卻遲遲未敢松手,亦不舍。
她看著他,縱身從城樓上躍了下來,他松手,箭頭直指她的心口。他看著在他面前墜落的她,血染紅一身白衣。他攬她入懷,卻聽見一聲似有若無的呢喃“對不起”。
“為什么?”他問。“本宮身為此朝貴妃,國破,理當(dāng)殉國。”她淡淡的笑,咽下口中的血。他的懷抱,還是那樣的味道,恍若還是那兩小無猜的年少時光,卻已隔世。
第一世,他們身份懸殊,他們迫不得已……
她是城中最好的舞娘,他是城中最好的琴師,他們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佳偶。聽聞,他二人,一見傾心。那間酒樓因有他的琴,她的舞,名揚(yáng)全城。他與她宛如一對神仙眷侶,點(diǎn)綴這小小的酒樓。
可天妒佳人,那一次,酒館一次鬧事中,幾只瓷盤朝她飛去,他飛身替她擋住,自己的頭卻被瓷盤砸中,頓時氣絕。
她如瘋了一般轟出了酒樓里的所有人,獨(dú)自擁著他呆了一天一夜。第二日有人進(jìn)了酒樓卻發(fā)現(xiàn),他被她安置在一張木椅上,而她在不停的重復(fù)同一支舞——那是他最愛的一支舞。
跳著跳著,她頭上的頭巾不覺中落下,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她原來一頭黑發(fā),已然雪白,她原本嬌嫩的臉頰,也蒼老了十歲不止,他死了,她竟一夜蒼老。
她就那樣跳了很久很久,終于,幾天后的一個黎明,她耗盡了體力,終于倒在他的腳邊?!暗认乱皇?,仍是你彈琴,我跳舞,好不好?”她笑。
第二世,她恨命運(yùn)的不公,她恨人世間的人情……
天家賜婚,嫡姐卻與人私逃?;榧拗帐锛t妝,喜輦中端坐著李代桃僵的她?;楹笫嗄旰亲o(hù)備至,京城中人皆道小侯爺寵妻。她卻在暗處苦笑:這一切,終不是為她。
瘟疫傳入京城,她安然無恙,他卻未能幸免,翩翩少年郎轉(zhuǎn)眼間瘦得只剩一把骨頭。她不聽眾人勸告,麻木地立侍在床頭。臨終,她吐露真相。他微笑,顫抖著撫上她的臉:“我今生最大的幸,就是這場錯?!?/p>
淚水奪眶而出,一直以來,她蒙住自己的眼,無意間卻又錯過了多少。
第三世,瘟疫席卷,他們又沒能白頭偕老……還是如此。
他們?yōu)楹螘獯俗铮?/p>
冰璃乃神族最強(qiáng)戰(zhàn)神,在神魔大戰(zhàn)時冰璃愛上了魔族魔神旁的首席大將---隕莫。大戰(zhàn)后,魔族大敗司南絮本應(yīng)被封印起來,冰璃誓死保護(hù),二人被天機(jī)星打下凡間落入凡塵,轉(zhuǎn)世投胎必將經(jīng)歷分離,痛苦,欺騙,生死分離……
當(dāng)二人掉下房間的時候冰璃問隕莫“可有后悔?”
“從未?!倍藫砦?。
這一世,她是魔族長女,他是人界華山派弟子,他們是否能敵得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