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叩叩?!遍T響了。我將書放到書桌上,起身去開門。
小開門縫,發(fā)現(xiàn)是我的學(xué)生陳安?;蛟S是因為他是同事陳廣才先生的兒子,又或者是因為他的造型總是那么的特殊——和女生一樣成天扎著個小麻花辮,所以我對他的印象還挺深刻的。
“袁先生?!彼∑鹦渥樱吂М吘吹慕o我行了個禮。
我點頭后側(cè)過身來示意他進門,但他似乎有些躊躇,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后還是走了進來。
他把一個小包袱放在我的書桌上,卻遲遲不肯坐下。我坳不過他,便干脆問了他的來意了。
“我明天,想請一天假……”他低著頭小聲說到,“我想,去送送周少……周同學(xué)?!?/p>
我點點頭,就當同意了。
“這個包袱是?”我指了指桌上的小布包。
他攥著半天衣袖,支支吾吾的,我聽不見他說的話,似乎是他察覺到了,于是就像在學(xué)校遇到那群同學(xué)一樣,紅著臉低下腦袋,隨后留下句“三天”后便落荒而逃。
“袁先生。?!?/p>
他在出門前停了一下。
“那個,嗯,無緣,不見了。”
隨后,他便像飛也似的跑走了。
“三天之后么......”我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