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離去后房間里只剩下相對無言的涵清然和禹司鳳,氣氛稍微有點詭異,一站一坐的兩個人誰也不想主動開口先說話。
后來還是禹司鳳因為肩上的傷口輕呼出聲,這才打破了平靜。
涵清然你怎么了?
涵清然走過去蹲下查看禹司鳳的傷口,她剛想湊近一點,然后就毫無防備地被禹司鳳輕輕一推屁股著地坐了下去。
涵清然你什么意思啊?
這人好端端地和她耍什么少爺脾氣呢!
禹司鳳不用你管。
既然心里對他沒有情意,又何苦裝出一副關心他的樣子。
涵清然行,算我多管閑事!
四年前還甘愿為她入十三戒,好不容易再見面他倒又變成那個生人勿近的討厭模樣。
哼,果然昊辰師兄說的話有理,人心易變,情誼更是如此。
涵清然蘊藏在體內的大小姐脾氣也不再收斂,氣鼓鼓地站起身甩甩散落在身后的頭發(fā),自己走到屏風的床上坐下。
本來她身上的傷就剛痊愈沒多久,經過晚上這么一折騰身體的疲憊都涌了出來。
涵清然剛躺在床上,不過片刻就安睡了。
禹司鳳屏息聽見涵清然細密的呼吸聲,那放在膝上緊握成拳的手才如釋重負般緩緩松開。
因著太過用力,他的掌心上多了五個痕跡很深的指甲印。
涵清然,你是無意間給我下了蠱吧,不然為什么明知你只把我當成朋友,我還是對你一如既往的在意,甚至剛才見到你和昊辰師兄那樣自然的親密舉動,我會不由自主地生氣,私心里希望你用心討好的那個人會是我……
涵清然,這四年來我自以為自己心若磐石那么堅固,可再和你相遇,再見到你受傷,再見到你和其他男子親密無間時,我驕傲的自控力終是不堪一擊地灰飛煙滅。
當年十三戒中我同你表明心意,你說下次見面時會給我答復,可我等到的只有從鈴鐺里傳來的一句“不喜歡”……
難道戲耍我,把我的心意踐踏在腳底就是你的答復嗎?
如今再見,你更是一句解釋也沒有,哼,你可真狠吶!
全然不知禹司鳳心中斗爭的涵清然又被困于奇怪的夢境之中,無法自拔,這一次的感覺很沉重。
夢境里的場面又是涵清然之前見到過的對峙。
清然神女你殺了我的朋友,壞了我的事,你說我該不該就這么放過你呢?
話音落下,清然神女握著手里的紫色扇子干脆狠厲地對站在她對面的那人出手,可不過兩個來回,清然神女就被那人打傷。
戰(zhàn)神:“你打不過我,還是走吧。”
那人說話的語氣冰冷無情,涵清然總覺得這天地間仿佛都沒有什么事情能讓這人產生任何的情緒波動,他仿佛像是一個沒有感情 ,沒有自我的提線木偶一樣,悲涼之感油然而生。
那個中傷清然神女的人握著劍一步步走了過來,任由劍鋒與地面碰撞出刺耳的聲音,那人置若罔聞地蹲下與清然神女對視。
戰(zhàn)神:“堂堂天界神女 ,不僅與邪魔為伍,當年還收了妖族做面首,真是可笑啊?!?/p>
那捂著胸口難受的清然神女聽著對面那人的話,一瞬間像是被踩到尾巴般不顧一切地想要掌摑那人。
阿陸主人!
阿陸的聲音乍然從身后傳來,只見他焦急地奔過去把清然神女扶起來,又立刻開始運功為她療傷。
夢境戛然而止,再無下文,涵清然終是緩緩醒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