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再次感嘆直男的可怕。
這家伙真的什么都不懂嗎?
“亞軒兒,吃飯了?!?/p>
魏女士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屬實把宋亞軒嚇了一跳。
“啊,嚇?biāo)牢伊?,媽?!?/p>
“想什么呢?那么認(rèn)真?先去吃飯?!?/p>
魏女士把電視給關(guān)了。
現(xiàn)在宋亞軒才意識到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
劉耀文怎么吃飯?
生氣歸生氣,但總不能不讓他吃飯吧?
房間里的劉耀文還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哪一句話惹宋亞軒生氣了,以至于這么久都沒理他。
劉耀文又掏出手機,查起了百度百科。
…
考慮了很久很久,宋亞軒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媽,我跟你說件事兒啊?!?/p>
“你說唄。”
“就…前幾天剛搬來隔壁的那個高一學(xué)弟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怎么不記得,人家還請你吃了頓飯呢。”
“對對對,就是那個,他叫劉耀文?!?/p>
宋亞軒把劉耀文的事跟魏女士復(fù)述了一遍。
“這孩子確實不容易啊。”
魏女士露出憐憫的神色。
“那他現(xiàn)在住哪啊?”
宋亞軒勾唇笑了,他就知道以魏女士的性格一定會問的。
“對啊,就是不知道住哪,所以…我把他帶回來了。”
“什么?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跟我商量?小劉現(xiàn)在在哪兒?”
魏女士簡直不敢相信,他兒子背著她在家里藏了個人!
“在…在我房間?!?/p>
宋亞軒聲音都弱了幾分。
魏女士連忙去開臥室門,宋亞軒也跟了上去。
劉耀文你自求多福啊
宋亞軒默默在心里為他上一炷香。
“好啊,金屋藏嬌?”
魏女士脫口而出。
“媽,別亂用成語啊。”
一旁的劉耀文耳朵紅得滴血。
等到魏女士看清劉耀文的臉,整個人都愣住了。
“丸子?”
魏女士不可置信地走近看了看。
“誒?真的是丸子!你還記得魏姨嗎?”
“魏姨?是魏姨啊!我好想你啊!”
劉耀文激動地握住了魏女士的手。
“啥呀,搞半天,原來你們認(rèn)識?”
宋亞軒忽然有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
原來,全世界都知道,就我不知道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軒兒,先去吃飯,再耽擱,菜都要涼了。”
魏女士拉著劉耀文就走了。
原來魏女士與劉耀文的生母是很好的朋友,魏女士算是看著劉耀文長大的,宋亞軒當(dāng)時跟著他爸,也就錯過了這段時期。
“后來斷了聯(lián)系,就再也沒有見過了?!?/p>
魏女士有些感嘆地說。
“不過還好,今天總算是重逢了。”
重逢。
劉耀文一直覺得這個詞很沉重。
原來這就是重逢嗎?
“丸子真的是從小到大都沒變啊,不然我也不會一眼就認(rèn)出來。不過倒是長高了很多,就當(dāng)軒軒多了個弟弟吧!”
“謝謝魏姨”
“謝啥呀,以后都是一家人?!?/p>
一家人?
宋亞軒感覺自己被屏蔽了。
問:自己好心收留的學(xué)弟搶走了媽媽是什么感受?
反正你們是體會不到的。
宋亞軒感覺自己就是一空氣人,吃完飯,就一聲不響地回房間了。
“魏姨,我吃飽了?!?/p>
魏女士心領(lǐng)神會,“去找亞軒玩兒吧,魏姨馬上要去上班了?!?/p>
劉耀文腳下生風(fēng)一般,立馬去敲門。
“軒兒,是我,能開下門嗎?”
“咔嚓——”
“快進來。”
劉耀文把門關(guān)好,反手就把宋亞軒摁在墻上。
“軒兒,你是不是生氣了?”
“你干嘛?。亢煤谜f話能不能別動手動腳的?”
宋亞軒盡量壓低聲音。
劉耀文立刻把宋亞軒松開。
“我哪里做錯了?”
劉耀文立馬擺出一個委屈的表情,兩根食指指尖相對,一副受了欺負(fù)的樣子。
沒錯,這也是他從網(wǎng)上學(xué)來的。
“噗哈哈哈,劉耀文你是在賣萌嗎?”
“???沒有,我…你別說出去??!”
劉耀文拉住宋亞軒的手。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氣了?我現(xiàn)在要練琴?!?/p>
沒生氣?
劉耀文暗暗松了一口氣。
“我陪你練琴啊?!?/p>
這架鋼琴他一進臥室就看到了,靠窗擺放,真的很顯眼。
一陣優(yōu)美的旋律從房間傳來,廚房洗碗的魏女士心情很好。
看來他們相處地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