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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卿卿“擺架鳳陽宮。”
朱志鑫“是?!?/p>
朱志鑫低頭應(yīng)道。
??
鳳陽宮是整個(gè)后宮最奢華的宮殿,沒有之一。
前朝母皇尚在時(shí),獨(dú)寵鳳陽君一人,幾乎是將天下的奇珍異寶都搬到了這里。
金磚鋪地,玉石為階,殿內(nèi)的熏香都是千金難求的龍涎香,與父君身上那股常年不散的藥香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靡麗又頹敗的氣息,一如他本人。
你踏入殿中時(shí),鳳陽太君正斜倚在鋪著白狐皮的軟榻上。
單手支著頭,一頭烏黑如瀑的長發(fā)隨意地披散在肩頭。他只著一件松松垮垮的緋色絲袍,領(lǐng)口大敞,露出大片蒼白卻細(xì)膩的胸膛,鎖骨精致得像是上好的白玉雕成。
明明已是三十的年紀(jì),那張臉卻依舊俊美得驚心動(dòng)魄,一雙狹長深邃的鳳眼微微上挑,眼波流轉(zhuǎn)間,是足以令眾生顛倒的魅惑。
殿中央,賀峻霖被兩名內(nèi)侍死死按在長凳上,背上已是血肉模糊,鮮血浸透了他那件淡青色的衣袍,但他卻死死咬著牙,一聲不吭。
鳳陽太君“喲,皇兒倒是來得挺快。”
鳳陽太君懶洋洋地抬起眼皮,聲音軟糯中帶著一絲嘲弄。
鳳陽太君“怎么,聽聞哀家動(dòng)了你的心肝,這就心疼了,急著跑來護(hù)著?”
你深知他的性子,面上不見分毫波瀾,只是依足了禮數(shù),恭敬地躬身行禮。
鳳卿卿“兒臣給父君請安。父君萬安。”
鳳陽太君“起來吧?!?/p>
鳳陽太君似乎失了興趣,揮了揮手。
就在這時(shí),一道清冷淡漠的聲音在你身側(cè)響起,打破了這凝滯的氣氛。
馬嘉祺(鳳后)“參見陛下?!?/p>
你心頭一凜,側(cè)目望去。
只見不遠(yuǎn)處一人站在那,他身姿挺拔如松,氣質(zhì)清冷出塵,仿佛不染人間煙火。
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表情淡漠得近乎死寂,一雙眸子平靜無波,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古井,無論投下什么,都激不起半點(diǎn)漣漪。
馬嘉祺。你的鳳君,鳳陽太君的親侄子,也是上一世,親手端著毒酒送到你面前,面不改色地看著你飲下,然后轉(zhuǎn)身離去的男人。
“陛下,喝了吧,少些痛苦。”
……
那冰冷無情的話語仿佛又在耳邊響起,心臟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你死死掐住掌心,才勉強(qiáng)壓下翻涌的恨意。
直起身,目光故意越過那正在受刑的賀峻霖,落在了馬嘉祺身上,唇邊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鳳卿卿“父君息怒,兒臣只是來看看賀美人是否沖撞了您?!?/p>
鳳卿卿“倒是沒想到,鳳君也在此處?!?/p>
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聲音里帶上了幾分故作的委屈和指責(zé)。
鳳卿卿“莫不是鳳君善妒,見孤昨夜宣了新人,便一大早跑到父君這里來嚼舌根,攛掇著父君替他出氣?”
鳳卿卿“當(dāng)真是不守男德?!?/p>
此話一出,殿內(nèi)所有人都愣住了。
鳳陽太君玩味地瞇起了那雙鳳眼。
馬嘉祺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他眉頭緊蹙,眼中那潭死水泛起了波瀾。
馬嘉祺(鳳后)“陛下何出此言?侍臣……從未做過此等事?!?/p>